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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在秦陽放鬆了自己的反抗力量之後,那根粗大藤蔓瞬間變得輕鬆了許多,其內似乎還隱隱透發出一股興奮之意。
或許在它那簡單的靈智之中,覺得是自己四合一的力量驟然爆發,那個隻有半步融境的人類變異者,終究還是抵擋不了這種狂暴的力量,隻能乖乖就範了。
就連那些精明的人類天才,在第一次見到秦陽的時候,都會認為這個大夏青年不可能有融境的戰鬥力。
草木之靈在真正化為人形之前,它們的思維都是極其簡單,甚至有時候隻是一些潛意識的本能舉動。
大境界之間的差距,連那些見過秦陽本事的天才們都有些無法理解,更何況是一隻還沒有化形的草木之靈了。
它現在隻是憑著本能想要將這個主動闖入迷羅森林的人類,給拉扯到自己的身邊,再吞掉此人的一身血肉,大補自己的氣血。
剛才這人類爆發出來的力量,倒是真讓它吃了一驚,但也僅此而已。
僅僅這麼片刻的時間,這個人類就堅持不住,也就是曇花一現罷了。
有著廣寒顫甲護體的秦陽,事實連衣袍都沒有被劃破一點,而這個時候的他,其實已經能感應到一些端倪了。
一隻融境中期的草木之靈,再強也強不到哪裡去。
隻是它們的戰鬥方式,跟普通的人類或者說變異獸比起來大有不同。
約莫數十秒的時間過去,秦陽忽然眼神一凜,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一片薄霧之中,那一團巨大的物事。
在那個巨大物事的周圍,可不僅僅隻有扯住秦陽腳踝的這一條藤蔓,四周還有無數的粗大藤蔓在不斷伸縮揮舞,看起來頗為詭異玄奇。
這是秦陽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一種奇景,也是他第一次親身接觸到的一隻草木之靈。
那看起來像是一團荊棘的草木之靈,或者說稱之為荊棘之靈更為恰當。
此刻它的身上,在散發磅礴氣息的同時,同樣在散發著一種興奮之意。
想來是將這個人類血肉之軀拉到了自己的本體的位置,它覺得已經是萬無一失了。
嗖!嗖嗖!
在秦陽打量那荊棘之靈的時候,一連串的破風之聲陡然傳來,原來是荊棘之靈本體上的無數藤條,已經是朝著他纏繞了過來。
而且這一次這些藤條的末端,都極其尖銳鋒利,就仿佛要從各個方位刺進秦陽的皮膚,既而吸食他的血肉。
還沒有化形的草木之靈,自然不可能會說話,但它的動作已經表達了它心底深處最原始的本能。
一個隻有半步融境的人類血肉,或許並不能讓這荊棘之靈更進一步。
甚至以前的它,或許隻嘗過那些不小心闖入迷羅森林的變異獸血肉,還從來沒有見過長成這樣的變異獸呢。
或許這個人類變異者的血肉,要比那些變異獸的血肉更美味一些。
這對荊棘之靈來說,也算是一次打牙祭吧。
在這樣的情況下,荊棘之靈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失手,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意外,那終究隻是一個半步融境的家夥罷了。
叮叮叮……
然而就在下一刻,當一連串清脆的交擊之聲傳來時,荊棘之靈的本體都仿佛顫抖了一下,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一幕。
隻見那無數朝著秦陽怒刺而去的藤條,散發著鋒利寒芒的尖刺,最終卻沒有收到荊棘之靈預料之中的效果。
當這些藤條的尖端,先後刺在廣寒戰甲的冰晶之上時,甚至連讓這套戰甲之上出現白點都做不到。
要知道當初秦陽第一次在人前施展這門廣寒戰甲的時候,扛過的可是日月盟第一天才,融境大圓滿變異者布萊恩的空間氣爆。
而且是足足兩道。
這荊棘之靈固然神奇,拉扯的力量也是極其之大,但要說它的力量能大過布萊恩,那就真是太抬舉它了。
冰晶戰甲的防禦,至少也達到了融境大圓滿,甚至在秦陽全力催發本命之水後,達到半步合境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但此刻的秦陽應該隻是隨意為之,用來對付這些荊棘之刺的攻擊無疑是綽綽有餘了。
可是這對於那荊棘之靈來說,卻有些始料未及,甚至是百思不得其解。
它那簡單的靈智感應之下,這個人類變異者確確實實隻有半步融境的修為,根本沒有達到真正的融境。
可為什麼一個嚴格說起來隻是裂境變異者的人類,身上的那件冰晶戰甲防禦力,竟然會如此逆天呢?
如果是其他天才第一次看到冰晶戰甲的話,或許會下意識覺得這是一件防禦力極強的c級禁器。
可荊棘之靈的靈智還極為簡單,它更沒有見過人類變異者,自然不知道禁器為何物。
這荊棘之靈終究已經有了一些本能,眼見無數藤條尖刺奈何不了這個人類變異者的時候,瞬間就改變了攻擊方式。
唰唰……
隻聽得一陣陣聲音傳出,原來是那些尖刺沒有能攻破廣寒戰甲防禦的藤條,下一刻便是延展開來。
轉眼之間,原本身穿冰晶戰甲的秦陽,就像被無數藤條包裹得像是一個粽子一般,看起來有些古怪。
又或者說此刻的秦陽,像是被十多條巨蟒給纏繞在了身上,狂暴的擠壓力量隨之而來。
哢哢哢……
無數藤條在秦陽身上不斷套緊擠壓,發出一道道輕響之聲。
隻可惜以秦陽現在的實力,莫說有著廣寒戰甲護身,就算是僅憑他本身的力量,這融境中期的藤條,也休想在他身上勒出任何一條血痕。
“看來你的本事也就這些了!”
秦陽之所以一直沒有還手,那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遇到活的草木之靈,想要多觀察一下這種特殊植係變異獸的戰鬥方式。
隻不過這頭草木之靈隻有融境中期,連廣寒戰甲的防禦都破不了,又能給秦陽造成多大的威脅呢?
在見識過這荊棘之靈所有的戰鬥方式之後,秦陽感覺有些索然無味,最後一絲耐心,也終於被磨滅殆儘了。
唰!
在秦陽心念一動之間,他身上的冰晶戰甲瞬間消失不見,當即讓荊棘之靈的藤條之中,傳出一道興奮。
在它那簡單的靈智思維之下,這個人類身上的冰晶戰甲,一定是力量耗儘,接下來應該就隻有血肉之軀來應對自己的藤條擠壓了。
半步融境的變異者終究不可能是融境中期強者的對手,或許這樣的理念,在草木之靈簡單的靈智之中,更加根深蒂固。
呼……
然而就在下一刻,荊棘之靈卻是突然感覺到自己藤條包裹中的那個人類,身上忽然多了一襲熾熱的氣息。
此刻的秦陽,其實是被無數藤條包裹得像是一個人形粽子,可他的右手手指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是多了一團淡金色的火焰。
這自然就是秦陽的本命之火了,對付木屬性極強的草木之靈,火攻無疑就是最對症下藥的方式。
而且秦陽的這朵本命之火,稱之為天下萬火之王也不為過,曾經幫助他做出過無數詭異之事,讓人歎為觀止。
以秦陽如今的實力,再加上本命之火的神奇,他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讓融境初期的敵人心臟之內,自動燃燒起一朵心火。
既而讓這個融境初期的敵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活活燒死,無疑有著極度震懾人心的效果。
此時此刻,秦陽已經沒有心思跟這荊棘之靈虛與委蛇了。
就一隻融境中期的荊棘之靈,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呢?
轟!
當秦陽手上這朵淡金色火焰升騰而起的時候,枯燥的荊棘藤條瞬間火光大放,就仿佛在秦陽的身周,綻放開了一朵金色的火焰之花。
本命之火的威力極大,對付這些木屬性的草木之靈,收到的效果,比對付同境同段的變異獸,無疑是事半功倍。
僅僅頃刻之間,那些纏繞住秦陽的藤條,就被焚燒成了一堆灰燼,而這些藤條可是跟荊棘之靈的本體連接在一起的。
所以下一刻,當秦陽的本命之火焚燒儘包裹己身的藤條之後,卻並沒有就此熄滅,順著數十條藤蔓,就朝著荊棘之靈的本體蔓延而去。
直到這個時候,原本信心十足,覺得自己是上位者的荊棘之靈,才終於感到了一陣心慌。
無數的本命之火附著在藤條之上,就像是在這迷羅森林內亮起的點點繁星,雖是一道美景,卻對荊棘之靈有著致命的威脅。
不得不說這荊棘之靈雖然還沒有化形,但靈智還有一些的,反應也相當之快。
它潛意識知道,一旦那些淡金色的火焰,順著藤條襲臨了自己的本體,那自己的本體也一定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化為灰燼。
相對於人類或者說獸類,草木花竹想要修煉出靈智,進化為一株草木之靈,無疑要難上十倍百倍。
就拿這隻荊棘之靈來說吧,它恐怕已經在這天都秘境之中生長了千百年,這才能生出一絲靈智,成為一株植係變異獸。
也就是在之特殊詭異的迷羅森林之中了,這要是換了另外一個地方,恐怕在它生出靈智之前,就被那些聞著味來的變異獸給吞噬殆儘。
所以這荊棘之靈絕對不想自己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本體,最終被付之一炬,千百年的努力化為烏有。
嚓嚓嚓……
所以在下一刻,草木之靈當機立斷,然後那數十根跟它本體相連的藤條,便是齊根而斷。
連帶著那些附著在藤條之上的淡金色火焰,也因為藤條的斷開而朝著地麵落將下去。
在荊棘之靈的心中,隻是損失一些藤條而已,隻要自己的本體還在,草木精髓還在,那就可能再長出更多的藤條。
在親身感應了一下那淡金色火焰的威力之後,荊棘之靈是真的不敢讓其碰到自己的本體,那後果不堪設想。
看著那些隨著藤條朝地上掉去的淡金色火焰,還有那以一種極快速度化為灰燼的藤條,荊棘之靈也不由生出一抹後怕。
還好自己反應快,沒有讓那淡金色火焰觸碰到自己的本體,否則這場戰鬥也就結束了。
可是一個半步融境的人類變異者,施展出來的一朵火焰,怎麼會強到這樣的地步?
荊棘之靈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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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荊棘之靈這個時候隻關注淡金色的火焰,全然沒有看到對麵那個人類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事實上秦陽原本也沒有想過要將荊棘之靈的本體全部焚燒殆儘,他最大的目標,還是這荊棘之靈的草木精髓。
那才是煉製一些丹藥,或者說製作一些藥劑的主材料,既然遇到了,那他就肯定不會放棄。
曾經在大夏鎮夜司藥劑堂的時候,秦陽不僅聽說過草木之靈,還見過一些失去生機的草木之靈。
可就算是那些草木之靈已經失去了生機,也不再有屬於自己的靈智,可它們的草木精髓卻依舊力量磅礴。
可以說一隻草木之靈的所有的核心力量,全部存儲在草木精髓,同時也叫草木之心內,這一點勿庸置疑。
在藥劑堂待的那一段時間,對於秦陽來說受益菲淺。
讓他不僅對藥劑學一道的造詣突飛猛進,更接觸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草木之靈就是其中一種。
隻可惜草木之靈一向隻生長在秘境之中,而且是木屬性濃鬱的原始森林內,外人很少得見。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草木想要修煉出靈智,繼而成為植係的變異獸,連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它們能生出靈智,改變自己的命運,一般來說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靠著時間的推移,在千年萬年之間,不斷吸收天地日月精華之氣,或許有那麼一絲絲的機會能生出靈智。
而第二種情況,或許才是草木之靈的主流。
那就是靠近一些特殊的寶物,尤其是木屬性的寶物,會讓他們生出靈智的機率大增。
此刻的秦陽,有些不太確定這荊棘之靈到底是因為年深日久,還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寶物,這兩種情況都是有可能的。
天都秘境是在一年前才被日月盟發現的,也就是說在被發現之前,這個地方恐怕沒有多少人踏足,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個千百年?
隻不過現在的秦陽,對這天都秘境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這座所謂的中級秘境,並非像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比如說火鷹峽穀深處,那個自稱已經死了兩百年,隻留下一襲殘魂苟延殘喘的老鬼冥殺,就是一個極為神秘的存在。
又或者說在鑫山之頂的那杆暗金色長槍,也出現得極其詭異,就好像真是在等待著一個有緣人一般。
秦陽就不相信日月盟在發現天都秘境的一年時間內,一直都沒有去過鑫山之頂。
可隻要日月盟的強者去過鑫山之頂,就一定能發現那杆撼山槍,又怎麼可能不浮想聯翩呢?
撼山槍一看就不是變異獸能鑄造得出來的,這就說明天都秘境之中並不僅僅隻有變異獸的存在,還可能隱藏著一些人類。
火鷹峽穀深處的冥殺隻要自己不現身,哪怕是化境巔峰的強者也未必能發現。
可撼山槍不一樣,它就那樣孤零零地一直斜插在鑫山之巔,最多隻有一頭融境大圓滿的獨角精金獸守護而已。
這讓秦陽在養傷的這三天時間內想了很多。
他有理由相信,包括撼山槍在內,很多東西,都是在異能大賽開始之後,才出現在天都秘境之中的。
如果這個猜測為真,那秦陽內心已經生出一絲隱隱的不安。
就仿佛冥冥之間有人在進行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大計劃,而這個大計劃的目標,就是他們這些進入天都秘境的人類天才。
又或者說天都秘境暗中可能的存在,沒有把握對付合境以上甚至是化境的高手,這才在日月盟強者之前探查的時候,隱藏了一些東西。
可是當這些最高隻有融境大圓滿的人類天才進入天都秘境之後,那個存在就不會再有太多的顧忌了,開始實施起了自己的計劃。
老妖怪冥殺和鑫山之頂的撼山槍,都有可能是那個存在計劃中的一環。
而已經落入秦陽手中的四枚神秘令牌,更有可能是這個計劃的重中之重。
秦陽骨子裡潛藏著極其強烈的冒險因子,所以哪怕他知道這可能是某些存在的大陰謀,他也想要將所有的真相全部弄清楚。
又或者在秦陽的心底深處,或許這並不是什麼危險的陰謀,而是一個對自己有好處的大機緣呢?
無論如何,秦陽都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而他這一次之所以選擇迷羅森林養傷,其實有兩個原因。
其中一個自然就是迷羅森林茂密的植被,比外間世界的一些原始森林還要茂盛,是一個絕佳的藏身養傷之地。
而第二個原因,或許要更加重要,那就是從金字令牌之上,秦陽感應到了一絲最後一枚,也就是第五枚令牌的氣息。
那很可能是五行之中木屬性的最後一枚令牌,就在這迷羅森林深處的某個地方,這一點秦陽已經可以肯定。
隻不過之前秦陽身受重傷,隻敢在迷羅森林外圍找個隱蔽的地方養傷,而不敢深入。
因為他不知道如此廣袤的原始森林之中,有沒有隱藏著什麼實力強大的變異獸。
現在看來,這迷羅森林倒是沒有什麼變異獸,卻有著同樣具有威脅的草木之靈,戰鬥方式比普通的變異獸更加詭異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