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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死!”
瓦麗莎口中發一道怒喝之聲,她的雙指之中,蘊含著融境後期的磅礴力量。
如果有可能的話,瓦麗莎絕不僅僅想刺瞎秦陽的雙眼。
她更想趁著對方托大的機會,直接指尖入腦,將後者斬殺在此。
瓦麗莎身材矮小,手指卻很修長,指甲上還做了副甲,極為尖利,看起來就像是一副極其鋒銳的武器,也是她克敵製勝的有力法寶。
若是這兩指能夠戳中秦陽雙眼,那她力透指尖,將尖甲插進秦陽的腦內,也並非不可能辦到之事。
而且瓦麗莎那副甲之上,似乎還閃爍著一抹黑色磷光,很可能蘊含著一種極其強烈的劇毒。
事實上瓦麗莎這一招,甚至都不用真的刺瞎敵人的雙眼,隻需要劃破敵人的任何一點皮膚,對方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作為帕吉達的第一天才,瓦麗莎可不僅僅隻會蠱術。
她在劇毒一道上的造詣同樣極深,並不輸於婆羅門那個天才阿米罕。
這是瓦麗莎最佳,也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她是想要畢其功於一役,將這個詭計多端的鎮夜司天才,徹底鎮殺在此。
隻可惜瓦麗莎心中這些哪意算盤,如果是打在其他人,甚至是一個融境後期的天才身上,或許都能打得響。
但他今天遇到的是一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夏妖孽,甚至在整個地星變異界之中,年輕一輩都未必有人能比得過秦陽。
瓦麗莎更沒有意識到的是,剛剛對方明明已經對她施展了b級子母蠱,可為什麼還要給她這個機會呢?
以玄級子母蠱的威力,秦陽完全可以催發子蠱讓瓦麗莎繼續感到極度痛苦,最終像左木楓一樣徹底臣服自己。
隻是如今的秦陽,對於這些融境後期的所謂天才,已經沒有任何忌憚。
更何況這瓦麗莎身為女流,身材又極其瘦小,看起來並不擅長肉身力量。
可以說瓦麗莎是以自己之短,來攻秦陽之長,那結果還用得著多說嗎?
以秦陽強大的精神念力,自然第一時間就感應到對方指甲之中蘊含劇毒,這或許才是這個帕吉達第一天才最主要的目的。
不得不說瓦麗莎的心智已經相當不俗了,先前躲在暗中想坐收漁翁之利,現在又耍這些小把戲,不防之下還真容易著了道兒。
可這些所謂的算計,在秦陽融境的精神念力之下,幾乎是無所遁形,也讓他的嘴角邊上,翹起了一抹弧度。
“嗯?”
就在瓦麗莎胸有成竹,心想就算對方反應快,自己尖利的指甲也能劃破對方皮膚的時候,她的臉色忽然變了。
因為就在此刻,瓦麗莎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指再也不能寸進分毫。
待得她略微低頭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不知什麼時候被一隻手抓住,就像是被一隻鐵鉗夾住了一般。
要知道瓦麗莎可是帕吉達第一天才,彆看她身材矮小,但在這小小的身板之中,卻是蘊含著極其磅礴的力量。
再加瓦麗莎對於那b級子母蠱還是相當忌憚的,為了一擊必中,她這一次的攻擊之中,幾乎施展了自己的混身解數,就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反應和動作竟然如此之快,而且那隻手掌之中的力量,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小子不是隻有半步融境的修為嗎?怎麼肉身力量能強得如此離譜?”
這就是瓦麗莎頃刻之間腦海中閃過的念頭。
因為在這刹那之間,她已經連續運了三次力,企圖讓自己的雙手手指刺進對方的雙眼之中。
可無論瓦麗莎如何用力,她的右手始終紋絲不動,就仿佛銅澆鐵鑄一般,不能前進一絲一毫。
要知道先前的時候,就算瓦麗莎被對方的b級子母蠱算計,她一直認為是自己不小心,還有這個大夏金烏太過陰險。
這家夥靠的不過都是一些外力罷了,如果沒有那b級子母蠱,早就被自己的噬心蠱給搞得慘不堪言了。
b級子母蠱對瓦麗莎來說是一個意外,可這小子終究隻有半步融境的修為,真要真刀真槍戰鬥起來,自己無論如何不可能會敗。
先前的瓦麗莎,還在心中暗暗嘲笑對方太過愚蠢,明明有著大好機會,卻偏要讓自己靠近。
瓦麗莎也相信隻要自己能靠近一定的距離,就一定能扳回局勢,讓局麵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半步融境的家夥,肉身力量竟然能強到這種離譜的地步,這已經超出了她對變異修煉的理念範疇。
原來這個大夏天才金烏,並不是愚蠢,而是一直胸有成竹,就等著在她瓦麗莎動手之後,給她來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不是覺得自己是融境後期的高手,是帕吉達年輕一輩第一人嗎?
你不是覺得他大夏天才隻會施展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而且還破壞異能大賽的規則嗎?
那現在就讓你好好看看,除了那b級子母蠱之外,大夏天才在其他方麵,也能全麵碾壓你這個帕吉達第一天才。
秦陽之所以給對方這個機會,就是想從各個方麵壓製這個瓦麗莎,這樣才能的打擊對方全部的信心。
因為秦陽並沒有想就此擊殺這個帕吉達第一天才,而是想要將對方收為自己的血奴。
但他畢竟還沒有突破到真正的融境,所以血脈控製起來需要對方的絕對臣服,任何一點的反抗念頭,都會讓他事半功倍。
在血脈控製的過程之中,對手反抗之心越少,消耗的時間和精力自然也就越短,這一點秦陽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當初的左木楓,就是被玄級子母蠱折磨得死去活來,整整十次生不如死,又十次從鬼門關被拉回來,將他所有的倔強,碾磨得絲毫不存。
此時此刻,秦陽也是想要用自己遠超普通天才的逆天,才徹底折服這個帕吉達第一天才,讓其心服口服。
事實上瓦麗莎有沒有心口服暫且不知,但此刻的她,是真的被秦陽那強橫的肉身力量給驚到了。
在此期間,瓦麗莎又強行用了幾次力,想將自己的右手拔出來,或者說刺進秦陽的雙眼之中,但都沒有辦到。
無論她如何使力,對方那隻手就是絲毫不動。
以瓦麗莎如今的力量,就算真是一根石柱,也得在她五指一抓之下石屑紛飛,被抓出一道道明顯的裂痕。
可偏偏就在那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一條手臂抓握之下,她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不過身為帕吉達第一天才,瓦麗莎卻不會這樣束手待斃。
試了幾次沒用之後,她當機立斷,赫然是飛起一腳,朝著秦陽的襠部踢去。
一個人類的肉身力量再強,但也肯定有柔軟或者說防禦薄弱的地方。
比如說瓦麗莎剛才第一次攻擊的雙眼,再者就是咽喉要害,還有下襠等部位。
而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此刻瓦麗莎所踢的地方,無疑更是重中之重。
一旦被她踢中,雞飛蛋打那是最有可能的結果。
“他麼的,你這女人挺狠啊,這不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嗎?”
見狀秦陽也不則低罵了一聲,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仁慈了,還是說自己潛意識之中,有著一種憐香惜玉的本能?
所以就算這瓦麗莎是躲在暗中偷襲,秦陽也沒有像當初對那些眾神會的天才一樣,一開始就驟下殺手。
可是這瓦麗莎一而再再而三不識舉,現在還施展出這些下三濫的攻擊招式,終於讓秦陽心中升騰起了一抹怒火。
心中這些念頭轉過之後,秦陽眼神一眯,緊接著一股氣息掠出,讓得瓦麗莎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
原來就在這關鍵時刻,瓦麗莎突然感覺自己體內某處,仿佛被一隻大螞蟻狠狠咬了一口,讓得她心頭大震。
呼……
而就在這道突如其來的痛苦升騰而起之時,瓦麗莎那一腳固然是踹不出去,而對麵這個大夏天才的右腿,已經是抬了起來。
砰!
再下一刻,秦陽的右腳狠狠地踢在了瓦麗莎的小腹之上,將其一個小小的身板,都給踹飛了好幾米。
突如其來的體內劇痛,讓瓦麗莎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的意識,倒飛而出的她,臉上已經滿是驚惶和憤怒。
“噗嗤!”
摔倒在數米開外的瓦麗莎,似乎是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但剛一用力,便是狂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氣息也是萎靡直下。
而此刻瓦麗莎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傷勢之後,一股極致的憤怒油然而生,對著那邊不遠處的大夏天才金烏怒目而逝。
“卑鄙,無恥,你說過不用b級蠱蟲的!”
當瓦麗莎好不容易將第二口湧到喉頭的鮮血吞咽回肚中後,便是憤怒地盯著那個大夏金烏大罵出聲。
想來這個時候的瓦麗莎,什麼都明白了,這就是她憤怒已極的根源。
她倒是知道自己中了對方的b級子母蠱,若是對方不跟自己戰鬥,而隻用b級蠱蟲肆虐的話,她必然凶多吉少。
可剛才對方才說了給她一個機會,讓得她體內的子蠱仿佛消失不見,並沒有讓她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痛苦。
這就讓瓦麗莎覺得自己獲得了一個絕佳的機會,隻要自己能一擊將對方轟成重傷,那局麵自然就轉而掌控在自己手中了。
可就在剛剛,在她眼看就要一腳踢碎對方的蛋時,體內突然爆發出的一股力量,讓得她功虧一簣。
繼而對方飛起一腳,反而是將她給踹飛吐血了,形勢急轉直下。
瓦麗莎此刻已經明白過來,若不是自己體內突然爆發的痛苦,自己那一腳絕對不會落空,對方也不會反而將自己踢傷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瓦麗莎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到自己體內突然爆發的痛苦,就是那b級子蠱。
這就是個言而無信的卑鄙無恥之徒,說過的話像是放屁一樣,這才是導致瓦麗莎落到現在這步田地的真正原因。
“我說,你真是帕吉達第一天才嗎?”
然而在瓦麗莎喝罵聲落下之後,對麵的那個大夏天才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極其古怪之色,口中也是發出一道問聲。
“廢話!”
瓦麗莎真是怎麼看那家夥不順眼,這個時候心中隻有憤怒,而沒有太多恐懼,所以直接翻了個白眼。
又或者說瓦麗莎知道有著b級子母蠱的存在,自己又受了嚴重的內傷,今日多半要凶多吉少。
既然明知必死,那又何必在一個敵人麵前卑躬屈膝醜態畢露呢?
反正無論如何都是個死,倒不如在臨死之前罵個痛快。
“嘖嘖,我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你到底是如何活到今天的?”
秦陽搖頭晃腦,口中感慨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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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道感慨聲中,卻又蘊含著並沒有太多掩飾的嘲諷,讓得瓦麗莎臉上的憤怒再次變得濃鬱了幾分。
隻是她又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自己堂堂帕吉達第一天才,融境後期的強者,難道不該活到今天嗎?
“現在是異能大賽,是在這危險重重的天都秘境之中,你竟然會相信一個敵人說的話?”
秦陽也沒有拖泥帶水,又或者說是想更多地嘲諷一下對方,所以直接將那個答案給說了出來。
“我……”
突然之間被對方挑明真相,瓦麗莎的一張臉頓時脹得通紅,有心想要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對方所說乃是事實,自己剛才都要置對方於死地了,反而被對方抓住機會反製。
在那樣的情況下,在大夏金烏用b級子母蠱,已經掌控了局勢的情況下,對方的所作所為,最開始就是被瓦麗莎歸結於愚蠢。
沒想到到頭來真正愚蠢的人,是她這個帕吉達第一天才。
現在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還真是蠢得有些可愛。
是啊,一個敵人的話,就算是一種承諾,也不應該輕易取信,那隻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誠如秦陽所言,這裡是天都秘境,是異能大賽的現場,發生任何事都是天經地義的,根本沒有任何規則可講。
在這外人難進的天都秘境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有一切,都隻能靠自己。
哪怕是平日裡稱兄道弟的隊友,在一些絕對的利益麵前,也有可能瞬間翻臉,甚至在背後捅你一刀。
對於這些真理,參加異能大賽之前的瓦麗莎,其實早就已經明白了。
進入秘境後的這兩個多月以來,她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靠著謹慎的性子,還有融境後期的修為,在沒有遇到那兩大頂尖天才之前,瓦麗莎在這天都秘境之中,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彆說是那些融境初中期的天才了,曾經就有一個融境後期的天才,在她手中栽了個跟頭。
雖說那人沒有死在瓦麗莎手中,可是即將到手的一件天材地寶,卻是被瓦麗莎給搶走了,最後追之不及,隻能破口大罵。
今日瓦麗莎醞釀良久,躲在暗中還觀察了一段時間,這才突然出手。
在她看來,這一次絕對是萬無一失。
沒想到這看起來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收到效果。
既然偷襲沒有奏效,瓦麗莎也沒有氣餒,覺得最多也就是多花費一些力氣和時間罷了。
而她最大的信心,就是這個代號金烏的大夏鎮夜司天才,隻有半步融境而已。
連融境初中期天才都收拾過不少的瓦麗莎,又豈會將一個半步融境的金烏放在眼裡,她覺得一定會是手到擒來。
可人算不如天算,這個區區半步融境的金烏,身上竟然藏著b級的子母蠱,可以說將瓦麗莎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
她知道自己可能要陰溝裡翻船了,沒想到對方又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能靠近對方,說不定可以一擊必殺。
直到後來的事情發生,瓦麗莎才意識到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此時此刻,瓦麗莎心中固然憤怒無比,但她卻無法反駁。
尤其是在稍稍定下心來之後,瓦麗莎不由深深地看了對麵的金烏一眼,有些東西也是時候該好好想一想了。
拋開玄級子母蠱不說,這個大夏金烏的肉身力量,也是瓦麗莎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強悍。
偏偏這樣離譜的肉身力量,擁有者竟然是一個半步融境的下位者,嚴格說起來甚至隻是裂境大圓滿的家夥。
作為帕吉達第一天才,瓦麗莎也是極有傲氣的。
她這一次來參加異能大賽,真正在意的對象,隻有眾神會的蘭斯和日月盟的布萊恩。
除開這二位,瓦麗莎誰也不服。
哪怕是像凱恩羅蘭這樣的高端天才,她覺得最多也就是跟自己半斤八兩罷了。
不過今日一戰之後,恐怕瓦麗莎心中的對手,又要多上一個了,那就是前邊不遠處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大夏金烏。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瓦麗莎都覺得這個大夏金烏的天賦和潛力,要遠在那兩大頂尖天才之上。
這或許也是每一個跟秦陽有過交集的天才,心中下意識的想法。
秦陽的戰鬥力,未必就在蘭斯和布萊恩之上,可沒有人能忽略一個事實,那就是秦陽的修為。
一個在半步融境的修為層次,就能力壓融境後期天才,跟融境大圓滿天才戰得不相上下。
這不是妖孽,誰是妖孽?
試問眾神會第一天才庫爾蘭斯,還有日月盟第一天才布萊恩,在半步融境的時候,能做到如此逆天之事嗎?
此時此刻,瓦麗莎心中就是這樣的想法,這讓得她心中憤怒漸去,而是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對麵的那個大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