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多半是要凶多吉少了,對麵這家夥不可能對自己憐香惜玉,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放虎歸山。
這裡是天都秘境,是異能大賽的現場,難道對方還會有什麼顧忌,對她這個帕吉達天才網開一麵嗎?
更何況先前是瓦麗莎先出手偷襲的,她根本就沒有立場指責對方不講武德。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反殺她,甚至可以說是正當防衛,這拿到哪裡去都是能占得住道理的。
“怎麼樣?服了嗎?”
就在瓦麗莎心中念頭千繞百轉的時候,對麵那個大夏金烏的聲音已是再次響起,讓得她生出一抹憋屈。
服?那是真服了!
可是心中服了是一回事,嘴上順著對方說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管怎麼說,瓦麗莎都是帕吉達第一天才,是靠她一拳一腳自己打下來的江山,比諸多男子天才更有傲氣。
在瓦麗莎的內心深處,確實是很佩服這個大夏金烏,可雙方既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敵人,現在這種情況承不承認有什麼意義嗎?
反正最終都是難逃一死,瓦麗莎可不想在自己臨死之前,還要被對方羞辱一頓。
“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個痛快!”
瓦麗莎梗起了脖子,臉上浮現出出一抹決絕之色,現在她唯一想要的確實是一個痛快,而不是遭受那無窮無儘的折磨。
然而在瓦麗莎這話發出之後,她赫然是看到對麵那個大夏金烏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古怪,又蘊含著一絲猥瑣。
“一個女人,讓一個男人給個痛快,這可是會讓人誤會的!”
緊接著從金烏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瓦麗莎先是一愣,緊接著似乎明白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讓得她的一張臉瞬間脹得通紅。
“無恥之徒,你……你不得好死!”
瓦麗莎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既有著被對方調戲的憤怒,又有一絲難掩的後怕,虛弱的身體都忍不住朝著後方挪動了一段距離。
畢竟瓦麗莎對這個大夏天才金烏的了解,還隻停留在天都島的海灘之上,幾乎隻能稱得上片麵。
至於這家夥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性格,又是不是真的是一個好色之徒,會不會趁人之危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那她就兩眼一抹黑了。
瓦麗莎身形雖然矮小,是典型的東南亞人,可是身材比例卻是極好。
按正常的審美來說,這個帕吉達第一天才的皮膚也黝黑了一些,卻是一種健康的小麥膚色,看起來比所謂的白幼瘦,更有一種迸發的活力。
在帕吉達內部,瓦麗莎是不乏追求者的,而且還有很多。
隻是後來瓦麗莎天賦越來越強,修為越來越高,那些年輕天才自然也越來越望而卻步,隻覺離她越來越遠。
拋開身高和膚色不說,瓦麗莎確實算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美女。
保不齊這個大夏金烏在大獲全勝之下,就會見色起意。
唰!
當心中這些念頭轉過之後,瓦麗莎的眼眸之中突然閃過一絲決絕,見得她右手一動,一抹寒光閃現而出。
瓦麗莎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柄短刀,刀鋒極其鋒利,下一刻就已經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看來瓦麗莎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為了在臨死之前保住自己的清白,不被那個登徒子給玷汙,她頃刻之間就有了一個決絕的決定。
呼……
叮!
然而眼看短刀的刀鋒就要劃破瓦麗莎的脖子,她耳中忽然聽到一道破風之聲,緊接著就是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將出來。
再下一刻,瓦麗莎感覺自己右手大震,一股極其磅礴,甚至是無可匹敵的大力襲來,讓得她根本就把持不住手中的短刀。
僅僅是這麼一瞬間,瓦麗莎手中的短刀就已經脫手飛出。
那鋒利的刃鋒,將她的脖頸都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可想而知若是再慢一點,瓦麗莎就已經割破了自己的喉管,哪怕是世間最頂尖的良醫,也未必能將她救回來。
而此刻的瓦麗莎,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脖頸上傳來的刺痛,更沒有去管右手虎口的崩裂,她的臉色已是一陣絕望。
直到此刻,她才想起對方不僅肉身力量強橫,還是一尊億中無一的精神念師。
剛才金烏應該就是在千鈞一發之際施展了精神念力,控製著那柄手術刀磕飛了她手中的短刀,讓她自絕未果。
當然,這也是瓦麗莎已經在之前那一腳之下身受重傷,又中了玄級子母蠱的情況下。
否則以她的決心,這一記飛刀未必就能收到這麼好的效果。
瓦麗莎的一顆心已經沉入了穀底,她可以想像得到,對方打定主意不讓自己自絕,多半是想做一些自己不能接受的齷齪之事。
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虛弱,又想著對方層出不窮的手段,瓦麗莎實在想不到自己還能如何逃過這一劫?
此刻在她的心中,已經將大夏金烏當成了一個無恥的好色之徒。
對方如此不遺餘力地阻止自己自絕,那目的還用得著多說嗎?
“我說,你想什麼呢?你不會真覺得我對你這種又黑又矮的小冬瓜感興趣吧?”
然而就在瓦麗莎胡思亂想之際,對麵那個大夏金烏卻沒有什麼動作,反而是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她愣了一下。
但也僅僅是這麼一下,當瓦麗莎聽明白金烏的話語之後,一股極致怒意瞬間升騰而起,略有些蒼白的臉龐滿是憤憤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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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又黑又矮,什麼小冬瓜?
你才又黑又矮,你才是小冬瓜,你全家都是小冬瓜!
瓦麗莎的身高,拿到整個地星來看,確實算是矮小。
可若隻是東南亞這一方地域,那可就太常見了,沒有人會因為身高而嘲笑她。
東南亞男子的平均身高,也就一米六多點,女子則是一米五多點,這已經算是一種常態了。
而在眾多東南亞女子之中,瓦麗莎容貌嬌美,身材比例極佳,該細的地方細,該大的地方大,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
可是此時此刻,在那個大夏金烏的口中,堂堂帕吉達一枝花的瓦麗莎,好像變成了無鹽嫫婆一樣的醜婦,這你讓她如何能忍?
隻要是女子,對自己的容貌都是相當重視的,尤其是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更是無比看重。
你這金烏眼睛是不是瞎了,這麼個大美女都看不出來嗎?
“還有,你也彆對我有什麼想法,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不會看上其他女人的!”
見得瓦麗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秦陽竟然在此刻退了一步,抬起雙手護住自己的前胸,口中說出來的話,蘊含著一抹警告意味。
“尼瑪!”
這一下瓦麗莎是真的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了,她真有些不理解這個大夏金烏的腦回路,這家夥怕不是個撒子吧?
老娘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殺了你這個口沒遮攔的王八蛋!
還對你有什麼想法,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那個能讓老娘看上的資本嗎?
瓦麗莎有心想要破口大罵,或者說嘲諷對方幾句,可她終究還是強行忍住了,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徹底激怒對方。
畢竟瓦麗莎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條小命還掌控在對方的手中。
彆看此刻雙方的對方聽起來有些像開玩笑,又有些兒戲,可到得現在,她可再也不會將對方當成一個人畜無害的愣頭青了。
不過對方連續的幾句話,倒是讓瓦麗莎放下了一些心。
無論對方說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但看起來是真的對她這個“又黑又矮”的“小冬瓜”不感興趣。
這讓瓦麗莎憤怒對方有眼無珠的同時,又有些暗自慶幸。
心想自己最多就是一死,應該不會在臨死之前被對方占便宜了。
“小冬瓜,你想死還是想活?”
就在瓦麗莎心中轉著那些古怪念頭的時候,從對麵金烏的口中,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讓得她再次一愣。
緊接著瓦麗莎心頭就升騰起一抹狂喜之色,她甚至下意識忽略了對方那個有些羞辱的稱呼,無數念頭紛至遝來。
“你……你不殺我?”
瓦麗莎顫抖著聲音反問出聲,她的心底深處,甚至升騰起了一抹極其古怪的念頭。
“這家夥不會是口是心非,其實是想追我,在這兒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吧?”
這就是瓦麗莎突然之間生出的怪異念頭,而且她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才是事實的真相。
要不然在這天都秘境之中,在這完全沒有強者管轄的異能大賽上,這種大占上風的情況下,對方為什麼還要饒自己一命呢?
唯一的解釋,或許就是自己身為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大美女的身份了。
這家夥剛才說什麼又黑又矮,不過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罷了。
至少在他們東南亞和帕吉達,她是真的稱不上黑矮。
此時此刻,瓦麗莎的心情變得很微妙。
一抹屬於帕吉達第一天才,或者說帕吉達一枝花的自信和傲氣,已是隨之升騰而起。
“這個大夏金烏,看起來好像也並沒有那麼討厭嘛!”
心中轉著念頭,瓦麗莎偷偷看了對麵的那個大夏金烏一眼。
不知為何,先前那些怒意和恨意,竟然在無形之中消減了幾分。
“如果他真想追求我的話……”
瓦麗莎越想越遠了,自行腦補了一場大戲,這甚至讓她的嘴角邊上,都揚起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
先前的時候,瓦麗莎受了嚴重的內傷,如果對方用強羞辱自己,那她寧願選擇跟對方同歸於儘,或者說決然自儘。
可如果這個大夏金烏並不趁人之危,而是以一種正常的方式展開追求,那帶給瓦麗莎的感覺又完全不一樣了。
潛移默化之間,瓦麗莎已經不再將這個大夏金烏,看成一個普通的半步融境變異天才,而是可以跟兩大頂尖妖孽相提並論的逆天存在。
像瓦麗莎這種天之驕女,對於低上一個大境界的下位者,原本是很看不上眼的。
就帕吉達那些裂境天才,甚至是融境初中期的天才,她連正眼都不會看一眼,也從來沒有回應過那些所謂天才的追求。
可眼前這個大夏金烏不一樣,這是能在半步融境層次,就能在肉身力量上碾壓融境後期高手。
而且這金烏還是一名億中無一的精神念師,也就是說無論是變異修為還是精神一道,他都有了追趕庫爾蘭斯的資格。
眾神會的庫爾蘭斯,之所以被各方稱為地星變異界年輕一輩第一人,正是因為他精神念師的身份。
從金烏的身上,瓦麗莎看到了一種極其恐怖的潛力。
她也相信假以時日,金烏隻要不夭折,未來成就一定還要在庫爾蘭斯之上。
如此潛力和天賦,再加上精神念師的身份,瓦麗莎覺得這個大夏金烏差不多已經能配得上自己了。
這樣的男人,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如果對方真對自己有意,花點心思追自己的話,那自己勉強答應,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之事。
就這麼頃刻之間,瓦麗莎的心境就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導致她看向對麵秦陽的目光,已經沒有太多的憤怒和仇恨。
“我說你這是什麼眼神?”
秦陽被瓦麗莎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
這跟修為戰鬥力無關,因為對於這種眼神,他感覺到了一抹隱隱的熟悉。
曾經秦陽在陸晴愁的眼睛裡看到過,也在那個日月盟天才羅蘭的眼神裡看到過,所以他清楚地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女人有病吧?被我打了一頓,難道就喜歡上我了?”
這是秦陽下意識的想法,讓得他轉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忍不住機靈靈打了個寒戰。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啊!
“金烏,你要真想追我的話,那就先解除了我體內的蠱蟲!”
瓦麗莎已經沉迷於自己編織的美景之中無法自拔,這個時候口氣都變得溫柔了許多,讓得秦陽臉現駭然地又退了一步。
現在他是真的有點猜不透這個女人的腦回路了。
這先前明明雙方還在打生打死,你都被我玄級子母蠱控製,還被一腳踹成了重傷,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胡言亂語呢?
“要追你就好好追,說不定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瓦麗莎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她覺得這個時候對方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自己的猜測,是不好意思。
這個男人,臉皮還真是薄呢。
“追你妹!”
直到這個時候,秦陽才終於回過神來,下意識爆了一句粗口,他是真的被這女人搞得莫名其妙。
一個又黑又矮的小冬瓜,哪裡來的自信?
“我妹?你見過我妹?”
然而就在秦陽罵聲落下之時,對麵的瓦麗莎卻是愣了一下,然後口中問出來的話,又差點讓秦陽風中淩亂了。
“我倒確實有兩個妹妹,如果可以的話,我們……”
“停!打住,不要再說了!”
秦陽目瞪口呆,但他反應極快,下一刻已經是雙手連揮,口中發出的高聲,終於打斷了瓦麗莎想要說的話。
“你妹”這種詞彙,在大夏網絡之上流傳極廣,已經發展成了一句很多人笑罵的口頭禪了,表達的是一種心情。
可這瓦麗莎對大夏網絡文化明顯不太了解,她還真以為秦陽說的是自己的妹妹,在那裡一本正經地解釋。
瓦麗莎的那兩個妹妹年紀更小一些,最小的一個還不滿十八,同樣是變異者,隻是天賦沒有她這個姐姐高而已。
而且在她的家鄉,姐妹共侍一夫的情況並不少見,她也不會覺得這個金烏的想法有什麼大逆不道。
不知不覺之間,在瓦麗莎心境改變之後,她看這個大夏金烏是越來越順眼。
隻可惜瓦麗莎的這些心理活動,秦陽是半點不知道,所以他覺得這個時候的前者實在是太過古怪。
秦陽固然是精神念師,可以無形之中感應到敵人所有的小動作。
可他又不會讀心術,又如何知道對方心裡頭想的是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呢?
他不知道這樓是怎麼歪到這個地步去的,這女人莫不是被自己一腳給踢傻了吧,在這胡說八道。
不過被瓦麗莎這麼一搞,秦陽的心境也有了一些變化,將對方收為自己血奴的想法,也變得更濃鬱了幾分。
有些事情,做過了就要付出代價。
你瓦麗莎現在說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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