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欠我的錢,欠我的人情,我是來討人情債的。”年輕人笑道。
“人情債?我們都不認識,小兄弟,你何出此言?”蔣潔珊滿臉驚呀。
“你不認識我,隻能說明你貴人多忘事,你忘了,在江邊你兒子掉到江裡……”年輕人提醒道。
“哦……你原來是那位見義勇為的小兄弟呀?”蔣潔珊驚喜地說。
原來,這位來找蔣潔珊的年輕人正在張曉峰。
他笑道:“見義勇為不敢當,我剛好在現場罷了。就像士兵在戰場上一樣,在炮火隆隆聲中,頭腦一發熱,就衝了上去……事後回想起來,還真是後怕不已!”
蔣潔珊嫣然一笑,稱讚道:“你還很風趣,也挺誠實。”
張曉峰靦腆地說:“是呀,我從未標榜過自己,那樣活得太累。”
“不過,我還好奇,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蔣潔珊含笑問。
“您是一個公眾人物嘛,何況長得那麼漂亮,很多街坊都認識。”張曉峰說。
“你也不錯,很有愛心。”蔣潔珊很受用。
“哪裡,那天也僅僅是個湊巧。”張曉峰謙虛地說。
蔣潔珊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含笑道:“話雖然如此,你也稱得上是現代的雷鋒……”
張曉身接話就說:“您說得對極了,我是現代的雷鋒,不是以前的那個雷鋒!”
蔣潔珊迷茫地問:“兩者有區彆嗎?”
張曉峰鄭重其事地說:“當然有區彆了,以前的雷鋒,無私奉獻,現在的雷鋒,生活壓力大,是講回報的。”
蔣潔珊哭笑不得地望著這個年輕人,看他說得理直氣壯的,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本來,她一直對這個救她兒子的人念念不忘,幾次利用工作之便去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如果找到了,她也準備給些錢財以表達感激之情的。
萬沒想到,這個救命恩人卻不用她找,自己找上門來了!還理直氣壯地說來討債,這讓她從感情上很難接受。
她有些尷尬地問:“你說吧,想要多少錢?”
張曉峰卻搖了搖頭,說:“我不要錢,我隻想讓您還我一個人情。”
“還人情?怎麼還?”蔣潔珊很疑惑。
“您安排電視台的記者,幫我報道一件新聞就行。”張曉峰說。
蔣潔珊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不是為了錢財,而是以她的眼光來看,這個年輕人不是那種市井小人,如果是那種人,她會很失望的,失望自己看人的眼光。
當下她嫣然一笑:“報道新聞,本來是我們電視台的職責,有什麼新聞線索,我們的記者求都求不來呢,怎麼還要你親自跑一趟呢?”
張曉峰說:“這個新聞彆人不敢報道,所以,我才來找您。”
蔣潔珊來了興趣,好奇地問:“哦?有什麼新聞是我們記者不敢報道的,我倒想聽聽!”
張曉峰實話實說:“是有關何家的。”
蔣潔珊呆了一呆,問:“你說的是濱海市的大家族,何家?”
張曉峰從容地說:“沒錯!就是那個何家。”
蔣潔珊又對張曉峰看了又看,從衣著上來說,這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年青人,毫無特彆之處,就這麼一個人,怎麼惹到了有著強大勢力和背景的何家呢?
張曉峰察言觀色,知道她的心思,就說:“不是我惹了何家,是何家惹了我!”
何家惹了你?這讓蔣潔珊更加難以相信,因為從某種方麵來說,實力相當,才會成為對手,何家就是再囂張,也不會為難一個普通的外地人的,沒必要。
但她不好這麼問,隻是問道:“那你說說,我怎麼才能幫到你?”
“今天晚上,在城北某個賓館,即將發生一件強尖婦女的案子,您隻要派個電視台的記者去那裡見證一下,就這麼簡單。”張曉峰平靜地說道。
蔣潔珊瞬時瞪大了眼睛,狐疑地問:“強尖婦女案?即將發生?既然知道即將發生,為什麼不去阻止呢?”
張曉峰淡定地說:“因為是我讓它發生的。”
蔣潔珊愣了愣,久久說不出話來。
一會兒,她才說道:“你這不是設圈套整人麼?”
張曉峰沉著地說:“對我來說,是有這意思,但對你們電視台來講,卻不存在這個問題,因為它是真真實實在發生。——飛蛾撲火,能怪火在燃燒嗎?”
蔣潔珊在會客廳裡走來走去,思量很久,才下定決心,一咬牙,說:“那我就豁出去幫你這一次,你記住了,我們的記者隻是靠事實說話,不會為了你去做假報道的……”
張曉峰笑了笑,說:“這個我可以保證,您的人隻要按時到達現場就行,怎麼報道,遵從您們的職業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