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城北一家酒吧。
何文斌把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年輕女子扶上車子,開向一家賓館。
在賓館開了間套房,何文斌望著被放在床上爛醉如泥的漂亮到骨子裡去的女人,不禁吞咽了口口水,他快速地脫光衣服,就撲了上去……
忽然,“汪、汪、汪”的狗叫聲響起,一條大黑狗闖了進來,對著何文斌就咬!
這條黑狗高大健壯,何文斌平時又不學無術,根本就招架不住,左格右擋的,身上都被咬了幾口,要命的是,這時候,床上本來暈迷不醒的女人醒了,她大聲尖叫了起來……
在這個女人不依不饒的抓扯中,加上大黑狗,兩邊夾擊,讓何文斌隻穿著一條內褲,慌亂地跑下樓。
隨後,衣衫不整的女人和大黑狗也追了下來!
在大堂裡,很多保安擋住了大黑狗,才讓何文斌沒有再被黑狗嘶咬。
可是,那個女人依然哭哭啼啼的,說何文斌強尖了她!
對於這種事,賓館方麵隻好報警,並安撫好雙方,等官方來處置。
十幾分鐘後,警車來到,給雙方做了記錄,也取了證。
帶頭姓王的警官認識何文斌,他一看到他,就驚異地問:“何少,怎麼是你?”
“王哥,我是被冤枉的……”
何文斌也不是個傻瓜,知道被人玩仙人跳了,但此時身上隻穿一條內褲,身上除了被狗咬了幾口,還被這個女人的利爪抓出了傷痕,縱有百張口,也說不清楚了。
那個姓王的警官看了這個現場,調看了賓館的監控畫麵,立即搖了搖頭,知道麻煩了。
他在想著怎麼辦?急忙叫隨行人員封鎖現場,不要讓閒雜人等圍觀,殊不知,還沒等他安排完,賓館大堂就湧入了幾個扛著長槍短炮的電視台記者過來……
王警官歎了口氣,隻能默默地為何大少默哀了!
何家大少在賓館裡涉嫌強尖婦女,又剛好被市電視台百姓訪談節目組的記者碰了個正著,這下,想捂也捂不住了,出警的王警官在做完了筆錄以後,就把何家大少帶到了派出所,關了起來。
事情傳到何家,把何家老大何誌雄氣得胡子直抖!
他連夜把主辦案件的王警官叫去,問:“這麼一點小事,非要把文斌關起來嗎?”
王警官為難地說:“何叔,本來我也想低調處理算了,可是卻被市電視台的記者剛好碰著了,事情已經傳出去,包不住了。”
何誌雄皺著眉,想了想,才問:“那個女娃是什麼身份?叫什麼名字?”
王警官恭敬地說:“我問過了,她叫歐陽燕,在海底世界歌舞廳做事……”
“一個歌舞廳的女子,卻說我兒子強尖她?”何誌雄一臉鄙夷。
“她不但在歌舞廳唱歌跳舞,而且還是那家歌舞廳的老板。”王警官小聲說。
“不管她是不是老板,既然是歌舞廳的從業者,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要從這一點下手,說她誣陷……”何誌雄說。
王警官猶豫不決,解釋道:“何叔,不管她是做什麼的,除非她改口,否則,撤不了案的。”
“那就讓她改口,她不是想要錢嗎?就問她要多少?如果她要太多,可以采取一些手段嘛。”何誌雄揮了揮手。
王警官無奈地說:“那我就試試吧。”
第二天早上,在城北昌崗派出所,一間辦公室內。
王警官問:“歐陽燕,你是在哪裡碰到何文斌的?”
歐陽燕想了想,說:“是在茫然天使酒吧。”
王警官說:“你不是海底世界歌舞廳的嗎?晚上這個時間你不在你的歌舞廳,跑去茫然天使酒吧乾什麼?”
歐陽燕撇了撇嘴:“警官,我不能去酒吧的麼?”
王警官語塞,解釋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奇怪,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會如此反常?”
歐陽燕說:“本來這屬於我的隱私,但說出來也沒什麼,昨晚上我心情不太好,不想唱歌,也不想跳舞,就一個人去了那個酒吧喝酒……”
王警官馬上追問:“你為什麼會心情不好?”
歐陽燕訝異地問:“警官,我不能心情不好嗎?”
王警官窘了一下,說:“當然可以,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被人利用……”
歐陽恍然大悟:“我明白警官的意思了,您是說,我的心情不好是被人利用的,去酒吧喝酒也是被人利用的,被何文斌那混蛋碰上了也是被人利用的,對嗎?”
王警官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的前程是無限的,當下他“騰”地站了起來,語氣不善地說:
“你一個風塵女子,穿著暴露,故意去勾引何家大少,又故意喝醉,讓他有機可乘,現在反而要來誣告他圖謀不軌,你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