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派出來的幾個手下,想要在派出所門前攔住歐陽燕,卻還是晚了一步。
歐陽燕剛走出派出所,派出所門前剛好停著一輛出租車,她就直接上了車,車子馬上一溜煙地開走了。
那些何家的幾個手下,追喊著讓出租車停下來,並想用血肉之軀去攔阻,都沒有得逞,驚慌躲開之後,隻能聞到了一股子煙味和灰塵。
他們接著又開車去追,連闖了幾個十字路口的紅燈,才追上了那輛出租車。
可是,出租車裡麵空空如也,車上並沒有人影,那個歐陽燕平空不見了。
一問,才知道她早已經下車,氣得那幾個青年差點就揍了那輛出租車司機一頓,特麼的,沒有人了還開這麼快乾嘛?
但是他們不可能在大街上揍人,隻好垂頭喪氣地回去向何老板彙報。
何誌雄聽到後氣得暴跳如雷!
何家一向順風順水的,幾時想抓一個弱女子都抓不到?是自己人養尊處優慣了,還是敵人太狡猾?
何老板考慮了一下,隻好又打電話去找那個王警官,想讓他找理由叫歐陽燕再去派出所一趟,他再安排人員等候,不信就抓不住她。
然而,電話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打通了,才知道,王警官被停職了,案子移交給了派出所裡的其他人。
何誌雄愣了愣,問明了那個接手案子的張警官的電話,一打,對方卻支支吾吾模棱兩可的,說什麼剛接手,不太清楚……
這些人平時在他麵前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的,現在卻推三阻四,一點麵子都不給,真是反了天了?
雖然他何家麵子大如天,尊嚴大如天,但現在他是在求人辦事,即便對方的地位再低,職位再小,一時也不好發作,還是很客氣地掛了電話。
他乾脆直接打電話給老二。
老二何誌強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實權人物,由他出麵,應該好使,畢竟他何誌雄表麵上隻是個生意人。
打通了老二的電話,老二猶豫了一下才說:“大哥,你知道不知道,那個專門負責文斌案子的王警官是怎麼被停職的麼?”
何誌雄沒好氣地說:“我不知道,知道了我還給你打什麼電話?彆廢話,有事說事!”
這種小事本來就不用他出麵,手下的人,或者相關的人,都會擺平的,沒想到他親自出麵了,反而處處受阻,這個老二在這個關口還想跟他打啞迷?
老二在電話那頭歎了一口氣,才說:“這件事情很詭異,先是文斌巧遇歐陽燕,而那個歐陽燕喝得酩酊大醉,在酒店裡忽然清醒,報了警不說,還遇到了市電視台的記者,現在,主辦者王警官也被停職了,我聽說他詢問歐陽燕的錄音出現在了市局督察室的桌子上……我懷疑,有人在針對我們何家?”
“針對何家?濱海市有誰敢針對我們何家?”何誌雄吼道。
“大哥,明麵上是沒有人敢,但背地裡就說不清楚了,俗話說,樹大招風,我們家大業大,得罪的人也不少,還是低調一點的好……”何老二勸道。
“低調?那就讓文斌呆在派出所,等待判刑麼?”何誌雄冷冷地問。
“這件事情確實有些棘手,我多方打聽過,市電視台的記者是她們副台長親自安排去的,那個蔣潔珊到底想做什麼不知道,我約她吃飯她都不肯來,難呐。”何老二吐著苦水。
“你說的那個蔣潔珊,她公公是市委宣傳部的那個?”何誌雄有些驚呀。
“正是,所以有些難辦。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個叫歐陽燕的女子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你再去找派出所,那些警員隻會對你避而不見,也沒用。”何家老二說。
聽到老二這麼一說,何誌雄也意識到有人要針對他何家,但何家就這麼認輸,就不是何家了。
他又把事情想了一遍,從各種情況來分析,是兒子何文斌在維尼咖啡廳出了事以後,才發生了後來的一連串的事情,現在歐陽燕找不到,那就繼續找,從那個張曉峰身邊的其他女人著手。
……
張曉峰這兩天成了歐陽燕的專門保鏢,有時還要三陪,把她給樂的。
他們剛在一飯店吃飯,張曉峰的手機就產生了振動,拿起來一看,他臉色一變,本來還笑容滿麵,現在卻變得很陰沉,讓人無法猜測。
歐陽燕關心地問:“好好的,又怎麼了?”
張曉峰憤懣地說:“楊家怡出事了!”
歐陽燕驚呀地說:“那誰給你發的信息?”
張曉身解釋說:“沒有誰給我發信息,我在你們兩個身上都安裝了監聽器,但我的手機隻能看到異常信號,具體的情況,還得通過傳門的設備,這樣,我先把你送到阿飛那裡去,我再去看看楊家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