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是改革開放的先行陣地,很多東西都是先行先試,在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泥沙俱下,什麼新鮮離奇的事物也會出現,就拿黑社會組織來說,早已經滲透到各行各業,一個小菜場都有專人供貨,價錢由人說了算,想個人進貨,那是皮子癢了。
作為土生土長的濱海大學,出現一些拉幫結派的事情,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都是受到了現實生活的言傳身教,放眼全國,學校幫派之多,也是很少見的。
作為學校領導層,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這才讓他們認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所以,開學以後,他們開了幾次會,討論了一番,統一了思想,一場變革在悄悄地進行。
原先的學生會主任被莫名其妙罷免,學校貼出公告,要重新選舉新的學生會主任,還號召有誌學子參選,參選的條件不作任何限製。
不過,濱海大學的學生會主任向來隻是學校領導和老師跑腿和送信的,所以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和影響。
新生正式上課幾天後,學校召開各班班乾部會議,在開會之前,各個班長無一例外地被陶副校長叫到辦公室談了心,出來後都是一臉怪怪的表情。
在投票選舉學生會主任的時候,這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模範代表們都深刻領會了校領導的意圖和大局觀,在莊嚴肅穆的氣氛下,投出了他們神聖的一票!
在雄壯的國歌聲中,新的學生會主任站在台上發表致辭:濱海大學的學生會是濱海大學學生課外生活的領導者和組織者,各個社團組織都要聽從學生會的統一領導,不服從領導的將堅決鏟除……
對於張曉峰能當上學生會主任這件事情,是讓不少老師大跌眼鏡的!
因為他們都知道他隻不過是一個企業委培生,屬於沒有學籍的人,文憑還要參加成人考試,屬於那種在學校打醬油的人,這麼一個人,卻出乎意外地以高票當選學生會主任。
而他在就職演講的一番話,更掀起與會人員的熱烈討論,不過,他的強勢,讓那些經常受到學生刁難的老師沒有反感,早就該有這麼一個人來管理學生會了。
引起震動的,是這番話傳到了同學們耳邊的時候。張曉峰暴打教官的壯舉,也隻是新生們才知道,對於哪些高年級的同學來說,他依然是一個菜鳥。
一個初來乍到的人,敢口出狂言?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就敢這樣,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不過,這個學生會主任畢竟是官方認可的,還沒有人傻到會明目張膽地跳出來惹事,隻是背地裡已經暗流湧動,都在想辦法給這個學生會的主任當頭一棒了。
張曉峰回到宿舍的時候,三個室友高興之餘,也為他擔憂,說從同學們的閒言碎語中得知,很多人都在想辦法對付他,要他小心點。
對此,張曉峰也隻是付之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逢山開路,遇河架橋。
還沒人付諸實踐的時候,有天晚上就發生了一件事。
張曉峰在召開各班班長的會議,討論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和各種事項。
“我們班上有個叫鄭勇的人,經常在晚自習的時候搗亂,讓其他同學沒法安靜下來……”經管係2001級(2)班的女班長怯生生地對他說。
“他在晚自習的時候搗亂,是屬於紀律問題,就應該找你們的輔導員老師呀,找我合適嗎?”張曉峰笑著問。
那個女班長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是說:“他這個人老師根本不敢管,我聽說你很利害,所以想讓你管一管?”
“會議開得差不多了,這樣吧,你們現在都跟我去一趟,看看這個人是什麼德性?‘張曉峰苦笑起來,這是哪跟哪呀?但他看到那個女班長乞求的眼神,一時不忍拒絕,抬頭看了看表,說。
一行人跟隨張曉峰走到經管係2001級(2)班,走到教室,就看到在教室的後排,一女生堂而皇之坐在一男生的腿上,嘴裡含著瓜子,在喂那個男生吃,嘻嘻哈哈的,無視周圍同學投來怪異的目光。
“這人是誰呀?”張曉峰皺了皺眉,問身邊那個女班長。
“男的叫鄭勇,女的叫李仙萍。”女班長神色緊張地小聲說。
“那個鄭勇就是白狼幫的幫主!”有一個班長在身後這樣告訴張曉峰。
白狼幫?不就是想打韓燕主意的那夥人麼?張曉峰皺起了眉頭。
“你給我下來!”張曉峰走到他們麵前,冷冷地對那個李仙萍說:
“你瑪碧的是誰呀?跑到這裡來管老子的事?……萍萍,你彆下去!看他丫的能怎麼著?”鄭勇聞聲抬起頭來看著張曉峰,叫罵道。
“你很騷是吧?發春了?等一會到學校門口的某個旅館開個房間等我!”張曉峰用手抬著那個李仙萍的下巴,冷冷地問她。
李仙萍神情巨變,臉色發白,驚叫一聲,掙脫鄭勇的控製,趕緊跑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靠……”
鄭勇氣得跳將起來,剛剛開罵,就被上前來的張曉峰一把抓住頭發,重重壓在桌子上,隻聽見“噗”的一聲悶響,他的鼻子噴出血來,散了一桌子!
周圍的女同學驚叫出聲,而男同學則興奮地瞪大了眼,手握拳頭,暗地裡鼓勁,打呀,打呀……
鄭勇一時感到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拽出了座位,慣在地上!
“想裝逼是吧?那我就讓你一點麵子都沒有!”張曉峰說著一口痰吐在了他那高檔的西服上。又用腳踩住他的頭,惡狠狠地對他說。
“你狗日的知道我是誰嗎?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鄭勇瞬時氣得快暈了,狂喊了起來。
“你不就是那個什麼白狼幫的幫主嗎?我今晚上就讓你變成狗幫的幫主!”張曉峰拍了拍手,譏笑道。
聽到踩踏他的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依然肆無忌憚,鄭勇一時懵了,不知來人的身份,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拚命掙紮,卻總也掙脫不開。
他那件傲人的西裝不但沾滿了灰塵,而且還有他自己的鮮血,五顏六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