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問為什麼,沒想到他父親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霍剛的父親平時是很寵溺著他的,很少對他說過什麼重話,沒想到大清早的就會這樣,看來老爺子惱羞成怒了!
他一邊起床穿衣,一邊回想這幾天以來做過的事情,隻有昨晚上叫人伏擊了一下那個裝逼的學生會主任而已呀,有這麼嚴重嗎?
不應該呀,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不想了,回到家一切就會見分曉。
霍剛回到家,看到天鷹幫的人員都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讓他摸不著頭腦。
找到父親,隻見老爺子陰沉著臉,他上前問了一聲:“爸,怎麼了?”
“啪!”
霍誌成抬手就是一巴掌!
一邊對他怒吼道:“怎麼了?你問我,我還問你呢,你招惹彆人為什麼不先把人家的底細弄清楚?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是你招惹不起的!……”
霍剛捂著紅腫的臉,瞥見低垂著頭的黃堂主,明白了事情的根源,證實了他的猜想,沒想到為人出頭,踢到鐵板上了!
霍誌成望著這個惹了大禍的兒子,也隻能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霍剛是他唯一的兒子,衣缽傳人,霍家的香火全靠他了。事已至此,隻得豁出他這張老臉去周旋了,他在濱海市道上,也是一個有名望的人,應該會有人幫他說句好話吧。
霍誌成等了好久,才看到一個老兄弟從外麵奔回來。
“怎麼了啦?快說說!”他著急地問。
“打聽清楚了,昨晚上黃堂主他們伏擊了城南阿飛的幕後老大,峰爺。……城南的飛哥說,看在霍幫主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給麵子,才退走的,不過,要霍幫主對這件事情有個交待……”那個老兄弟咽了一口口水,才說道。
“他們要什麼交待?”霍誌成打斷他的話,著急地問。
“飛哥說,他們的峰爺差一點就掛了,他們現在也不想報複誰,更不想要誰的命,要霍幫主看看他們峰爺的命值多少錢,就象征性的賠償一下吧……”那人邊想邊說。
“什麼?他們像土匪一樣洗劫了我們,還要我們賠錢?”旁邊幫中兄弟聽不下去了,叫嚷了起來。
“就是,什麼值錢的都擄光了,賠他個錘子!”有人憤憤地說。
“我們財務室裡的保險櫃都被撬開了,錢都拿走了,還要我們怎麼賠……”一個管財務的兄弟插嘴道。
“……”
天鷹幫的眾兄弟七嘴八舌的叫聲,憤怒聲、叫喊聲,響成一片。
“都給老子住嘴!”霍誌成吼道,有他娘的那個乾勁怎麼打不過人家,還有臉起哄?
“還有呢,他們說了,除了賠錢,還要霍剛把濱海大學裡的黑虎幫解散了,好好學習,如果還惹事,那就……那就給他準備後事吧……”等大家都安靜下來,那個出去打探消息的幫中老兄弟才又吞吞吐吐地說道。
“太囂張了!打就打,我們去找城南的人,拚了!”有人叫道。
“你拿什麼拚?老黃帶了十幾個兄弟去,反而被人家一個人赤手空拳地打得狼狽而回,重傷了好幾個兄弟,你們沒看到昨晚上的仗勢嗎?那些城南的人個個拚命,人人奮勇,是我們能比得上的麼?唉……”
有人說,出名要趁早,其實,混黑社會的人也要趁早,一群拖家帶口的中年人,拚得過二十來歲的年青人麼?他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打起來根本就不考慮任何後果。霍誌成也是那個年紀過來的人,對此深有體會。
“幫主,您老彆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們也能拚命,想當年……”有人還是不服老,努力抗爭。
“你也知道是當年啊。”霍誌成不客氣地打斷這個兄弟的話,“你們很多人都是和我打江山的老人,最年經的也已經四十多歲了,有家有室的,哪像城南阿飛的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我們拿什麼和他們拚?”
“這……那現在怎麼辦?”那個說話的兄弟問。
“事到如今,隻能按他們說的辦,賠錢!”霍誌成無奈地說。
“賠錢?錢都被他們擄光了,還怎麼賠?”那位兄弟說。
“擄光錢的是他們,要我們賠錢的也是他們,看來他們想讓我們打欠條呀。”霍誌成畢竟是老江湖了,這一點判斷還是有的。
“可他們並沒有說要我們賠多少呀?”先前去打探消息的老兄弟又問。
“你傻呀,這個才是重點,是關鍵所在!黃堂主襲擊的是他們的幕後老大,如果賠少了,比方說十萬,那他們哪一天把我或者霍剛處理了,再送十萬塊錢過來,到時候你們怎麼辦?”霍誌成凝重地說。
“嘶!”眾人都吸了口冷氣,這一招毒啊,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