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進門,一股王八之氣撲麵而來,傻瓜都知道你是誰。”張曉峰揶揄地說。
“哼,你小子挺行,接下來我希望你不要尿褲子……”周所長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你想對我施酷刑?”張曉峰不以為然地笑笑。
“我們辦案,一些手段是必須的,明麵上雖然不允許,但局裡的人都知道,如果對待犯人都以禮相待,好言相詢,那我們啥也不用做了,專門在所裡開個辯論會得了,你說呢?”周所長甚至已經想好了各種方法和借口。
“你說得有點道理,但不適用於這件治安案件……”張曉峰說。
“什麼治安案件?這是一件刑事案件,已經清楚明白,明天我就向檢察院申請對你進行逮捕。”周所長打斷他的話。
“刑事案件?你們警察是怎麼辦案的,我見義勇為到頭來還有錯了?”張曉峰狐疑地說。
“經查明,那個叫白曼的女孩子,和她男朋友李海峰,以及我的兒子與城管分局的鄭隊長家的兒子四個人到ktv喝酒,你趁他們喝醉酒之機,對白曼欲行不軌,後來,我兒子他們三人清醒後想阻止你施暴,卻被你打得傷勢嚴重……”周所長門冷冷地說。
“那個白曼是這麼說的?”張曉峰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不但如此,李海峰也可以作證。——你不承認?”周所長站起來,拿著一根橡膠棍,在張曉峰麵前走來走去,大有一言不合就砸下來的架勢。
“誰說我不承認?”沒想到張曉峰說道,“你沒看我的筆錄嗎?”
周所長確實沒有看過張曉峰的訊問筆錄,以他的想法,不管張曉峰承不承認,他先把這件事情做成鐵案,等案子定了性,再來收拾這個人。
“你承認你對白曼欲行不軌?承認打傷他們三個人?”周所長有一種無力感,拳頭握緊了,打出去,卻沒有人接招。
“打傷他們三人我承認了,至於對白曼欲行不軌的事情,你的手下不會辦事,沒有問,所以還沒說,現在你問了,白曼也說了,我乾嘛還藏著掖著的?”張曉峰雲輕風淡地說。
“你……”周所長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地說,“你有種,那你就準備坐牢吧!”
“坐不坐牢好像不由你說了算,我倒是希望你的證據能站得住腳。”張曉峰一臉輕鬆地說。
“你欲行不軌在前,又傷害他人在後,你自己也都承認了,還站不住腳?”周所長口吻不善地問。
“我能不承認麼?你還沒問我,就給我的案子定了性,我反駁有用嗎?再說了,你進來就橫眉立眼的,我敢不承認麼?”張曉峰還是那樣不溫不火。
“你給老子等著!”
周所長扔下橡膠棍,氣得胸膛起伏,走出了小黑屋,來到辦公室抽煙。
看來那小子對法律懂得不少,對他們用的方法和程序也是門兒清,作為一個派出所領導,他不會傻到自己去揍人,而不得不留一手,但這口惡氣一定得出。
“叫小張和小覃過來。”周所長打電話到值班室。
一會兒後,兩個輔警來到。
“周所長,您有什麼吩咐?”二人同時說。
“關在小黑屋那個小子,你倆去好好收拾一下,打不死就行……”周所長盯著他們說。
“這個……”兩人猶豫了起來,不明所以。
“怎麼?是不是不想乾了?”周所長黑了臉。
“所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小張心裡一驚,急忙說。
“你們放心,大膽去做,出了什麼事情有我替你們兜著,等以後有轉正的名額我會優先考慮你們的……”說完周所長著急去醫院看望他兒子去了。
“覃哥,你猶豫什麼呢?打人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小張看到周所長走遠,對另一個輔警說。
“老弟,我聽說關在小黑屋的那個人打了周所長的兒子,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再說,你也知道,他那兒子是怎麼一個貨色,這事情有點太明顯了……”
“管他呢,打就打了,還能翻了天去?隨便找個理由就過去了,檢察院和法院那邊周所長也有熟人,閉一閉眼就過去了,要是得罪了周所長那可不是玩的,一個弄不好我們的工作就戛然而止了。”小張說。
“先看看吧,走。”姓覃的輔警也歎了口氣。
兩人來到地下室的小黑屋,打開門,開門的覃姓輔警呆了一呆。
“怎麼了?覃哥!”小張在後麵問。
“張曉峰?”
這個覃姓輔警全名叫覃開福,以前跟過葉欣,對張曉峰的印象深刻,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