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ktv的保安看到有人鬨事,而且鬨事的一方是轄區派出所所長的公子,知道事情大了,就打電話報警,110值班台那邊電話一溝通,正在附近巡邏的兩名警察蜀黍就趕了過來,動作可謂神速。
正在一酒店和老板們喝酒的周所長,聽說自己的兒子被人打進了醫院,當下喝得臉紅脖子粗的他怒吼一聲:
“把打人的給老子抓起來,過一會兒就過去收拾他!”
“周所長,什麼事情讓您這麼生氣呀?”酒店的老板討好地問。
“居然有人把老子的兒子給打進了醫院,娘的……”說著一仰脖子,喝了一口烈酒進肚,血紅的眼睛露出駭人的光芒來。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您的兒子?”酒店的老板震驚地說。
“是啊,是啊,老虎的屁股也敢摸?……”另一個老板也附和著。
“哼!我老周不發威,彆人都不記得我了……”周所長站了起來。
“周所長,彆為這一點小事情發怒嘛,安排個手下去處理就成,接下來我們還有節目呢。”酒店老板勸道。
“有節目以後再說,我得回去一趟。”周所長用紙幣擦了擦嘴,扔在桌子上,出了包間。
“是誰這麼倒黴,惹誰不好,去惹老周的兒子,老周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而且心狠手辣!”酒店老板自言自語地歎道。
“唉,那是誰家的孩子呀,這下子要倒黴了,自求多福吧。”另一個老板也歎息不已。
周所長急急忙忙地下樓,到停車場取了車,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回到他的一畝三分地。
他直接走到值班室,看了一下筆錄,聽了手下的報告,什麼也沒說,直接提審白曼。
當他看到性感年輕的白曼時,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她,久久不說話了。
白曼被一個胖老頭血紅的眼睛瞄著,渾身很不自在,低下了頭,局促不安了起來。
“抬起頭來,這是我們的周所長,現在他要重新審問,你要老實回答。”先前辦案的警察蜀黍喝道。
“你叫白曼?”周所長對他的手下揮了揮手,溫和地問。
“是,我叫白曼。”白曼低聲說,自從進了派出所以後,被人反複問了多次。
“今天晚上是怎麼一回事?跟我說說。”周所長的態度變得很和藹。
“我男朋友帶我去一家ktv歌舞廳玩,還叫了另外兩個男生,哦,就是後來被打進醫院的那兩個,我們四人要了個包間,就在裡麵喝酒,我才喝了幾杯,就醉倒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衣服被人脫光光了,和我喝酒的三個男生正被一個叫張曉峰的人打著……”這個過程被問了幾次,她都會背了,所以,再說的時候很流暢。
“那個打人的小子你認識嗎?”周所長皺著眉問。
“認識,昨晚上在一起喝過酒。”白曼輕聲說。
“也是在酒吧認識的?”周所長又問。
白曼點了點頭,也算是這樣,她們打群架的時候見過,但直到酒吧的時候才知道叫什麼名字。
“那就是說隻是一個小混混嘍?”周所長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打他兒子的人有什麼背景呢,既然隻是一個小混混,就彆怪他了。
“不知道,他做什麼我不知道。”白曼又搖了搖頭。
“你們一起喝酒,你喝醉醒來的時候,發現衣服被人脫了,還看到那個人打人,是這樣的嗎?”周所長說。
“是這樣的。”白曼點點頭。
“這個案件很清楚嘛,你們一起喝酒喝醉了,然後那個叫張曉峰的人進來脫你的衣服,欲行不軌,被陪你喝酒的那三個男生發現以後阻攔,那人惱羞成怒,就惡人先告狀,打了救你的男生,是不是這樣?”周所長瞪著眼睛問。
“不是這樣的,我男朋友李海峰和那兩個男生沒有喝醉呀,再說,我們在包間裡關著門喝酒,那個張曉峰怎麼知道我喝醉了呢?……”白曼還是很單純的。
“你喝醉了以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怎麼說那三個陪你喝酒的人沒有醉呢?再說,你們在包間裡喝酒,那個張曉峰怎麼知道?他能出現,說明你早就被他盯上了……你太年輕,不知道社會上的凶險……這是筆錄,你看一下,如果沒有意見的話,簽個字吧。”周所長循循善誘。
白曼茫然地看了看龍飛鳳舞的又一份筆錄,沒看幾行,就心慌意亂地在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
“給我提審那個李海峰……”周所長對站在一邊的手下吩咐道。
等到提審完李海峰,給案子定了性,周所長才走進一間小黑屋,看著正在裡麵閉目養神的張曉峰。
“裝,挺會裝,你小子膽量不小,知道我是誰嗎?”周所長拉了把椅子坐下,問。
“當然知道。”張曉峰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他一眼。
“哦,你倒說說看。”周所長看到這個泰然自若狂傲囂張的年輕人,心裡恨到了極點,媽的,到了我的地盤,還敢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