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雲客峰,陷入了一片悲傷中。
住在雲客峰的周尋默和巫淩雪也很快知道了,巫淩雪心情也十分難受,“昆侖的那位墨師姐,輕易不出宗門,沒想到,此回竟是個劫數。”
周尋默想起昨日在禁地的藏書閣,玉無塵讓江離聲試試,顯然,失敗了。
他道:“我們修道之人,多少人折戟在半途中。當初在奇山秘境,被卷入黑洞中,我親眼看著褚師弟在我麵前被颶風攪碎,後來被人困在琴鼓山,醒來也親眼看到,沈師弟在我麵前想要抵抗黑衣人抽取靈力,而被之絞殺。”
巫淩雪握住他的手,心裡很恨,“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我們修仙界?是鬼界?妖界?還是真的魔界又重現於世了?”
周尋默看著她,問出一直沒問她的問題,“奇山秘境,本來你會去,若非我去,興許,你已被人殺了。太乙魔物攻山門,鐘餘元明明比你先到一步,為何,他隻受了輕傷?而你被重傷?你想過沒有?”
巫淩雪本來沒深想,她醒來後,人已在飛行法寶上,後來一直受重傷和腐毒折磨,沒有心力,如今解了腐毒,又吃了江離聲給她的療傷丹藥,已不再渾身疼痛難忍,聽周尋默這樣說,她神色頓了頓,“昨日,你隨江賢侄去主峰後,我仔細回憶了,鐘師兄隻比我早到了一步,咱們修道之人,早到一步,也不過是瞬息之間。”
“但就是這個瞬息之間,他輕傷,你重傷。我到的時候,那些魔物,看著像是攻擊當時圍在山門口的所有人,其實主要目標是你。”周尋默道。
巫淩雪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沒有誰比她更清楚,當時若不是周師兄扔出符籙替她擋下,她必死無疑,當時一團亂殺,她身在局中,可能確實不如周師兄旁觀者清。
她問:“周師兄,你懷疑鐘師兄?”
“不是懷疑他,沒有證據,也不能做出結論。我隻是在說這件事情本身的事實。也想問問你,當初,去奇山秘境的名單怎麼定的?本來我沒懷疑,但如今由不得不懷疑。本來你掌管宗務堂,很多事情離不得你,按理說,不該你去,我懷疑,是有人,想要殺你,奇山秘境讓你躲過了,如今魔物攻山,也是衝著你,但不知為什麼?”
巫淩雪驚了,“要殺我嗎?”
她聽周尋默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回憶,“當初,各大宗門,都很重視這次奇山秘境開啟,得到確切消息後,便遵照舊例,每個宗門派出兩到三人帶隊。本來是沒我的,但鐘……”
她忽然頓住,臉色變幻了下,才說:“鐘師兄問我,多年不出山了,要不要出去走走?宗務堂有他在……”
她臉上的表情很難看,看著周尋默,“周師兄,是他,跟我說了這一句,我才覺得,去一趟就去一趟。正好我也有兩個弟子,也是實在不放心那個小弟子,你知道的,就是尚荊紅。但她家突然出事兒,她無心再去,求到我,我又收到了虞師兄傳訊,托我照顧他徒弟,我才找到你。”
周尋默點頭,“鐘餘元,他必有問題。”
巫淩雪心裡不想承認,她與鐘餘元,打的交道最多,在太乙,交情也最好,她沒想過他會害她,“總不能是因為他要奪權?因為我掌管宗務堂?事事比他更有權做主?否則,他為什麼要殺我?”
“我隻說他有問題。”周尋默道。
“所以,你覺得太乙於我不安全,才帶我來清虛?”巫淩雪搖頭,“周師兄,我想不出來,誰要殺我,我身上難道有什麼彆人必殺的理由嗎?”
她脫下自己的儲物戒,打開禁製給他看,“你看看,是不是我收過什麼不該收的東西?有人要殺人奪寶?”
周尋默打開她的儲物戒,裡麵著實豐富,法寶、靈石、丹藥、符籙、材料、靈植等等,她收的東西非常多,空間也非常大。
他搜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能讓他引起懷疑的東西,將儲物戒還給她,“戴上吧,我也看不出。”
的確除了她的儲物戒,來清虛的路上,他已對她查探了,沒發現什麼,才很疑惑。
巫淩雪重新戴上儲物戒,歎氣,“你說,墨師姐和花師妹,是不是在太乙的築靈池時,被人下了化魂術?而我們不知道而已。總不能是七玄門,否則在路上,她們就該對江賢侄等人打打殺殺了,不會安安靜靜被送進築靈池。”
“說不好,據江賢侄和衛賢侄說,他們二人親自將她們送回清虛時,路上也很安靜,沒出什麼狀況。”周尋默道:“所以,清虛氣氛雖好,也未必安全,雖然不必太過拘謹,但也不能大意。”
巫淩雪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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