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墨環顧四周,確認無礙後,方以低沉而凝重的語調,輕聲細語道,“二叔,這是製冰的。”
他的眼神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光,話語間透出一股刺骨的涼意,“有了這三個東西,咱們就能製作出皇上要的冰來。”
江家早已是江瀚墨做主,江二叔一向是聽他的。
聞言,他輕拍著胸口,滿臉輕鬆的笑意,“還是你有辦法……”
他的話戛然而止,變得唉聲歎氣,“瀚墨,我剛得到消息,家族裡的一部人低價變賣了家產。”
“是賣給了皇上安排的人。”
皇上是故意這樣做的,為的是戲耍他家,來得到樂趣。
江瀚墨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麵,神情沒有一絲變化。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推車扶手,聲音溫潤而沉穩,不急不緩,“二叔,家族裡還發生什麼事了嗎?”
江二叔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語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有部分族人鬨著要賣了所有產業。”
“我打聽過了,他們是想賣了所有產業分錢,好逃走。”
江瀚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笑,那笑容中藏著幾分冷冽與決絕。
他心中卻已如棋盤布局,開始細細籌謀。如何在這次突如其來的危機中,不僅拔除家族內部的蛀蟲,更要力挽狂瀾,保全家族基業。
江二叔繼續道,“還有鬨著要分家的,又有皇上的親信來咱家威脅,要咱們儘快交出所有的產業,好保住小命。”
皇上就如那貓,他們就如那老鼠,被皇上肆意戲耍。
等皇上戲耍夠了,就是他們一家的死期。
江瀚墨聽到,臉色冷了幾分,眉眼間染上了一層寒霜。
他剛要開口時,聽到從院落外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讓江瀚墨出來!他不要命,非要跟皇上對著乾,我們可是要命的!”
“今天必須要分家分產業,不然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江瀚墨抬手阻止了江二叔說話。
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仿佛能平息世間一切波瀾,“二叔,你看著推車上的東西,我出去會會這些人。”
江二叔深知兒子行事自有分寸。
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與信任,隻囑咐,“你小心些,不要讓那些混賬東西靠近你。”
江瀚墨嗯了一聲,抬腳出了院落。
門外,一群麵帶怒容、氣勢洶洶的訪客正被訓練有素的奴仆們攔在門外,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得仿佛一觸即發。
當這群人的視線捕捉到江瀚墨的身影時,所有的怒火與敵意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江瀚墨,你趕緊按我們說的辦,否則我們要你好看!”
江瀚墨抬動眼瞼,眸中寒光閃爍,聲音冷冽如冬日寒冰,對身旁的奴仆們簡短而有力地吐出一個字,“打。”
他的話音一落,奴仆們一窩蜂地毆打著這群人,“狗東西,敢對我們大少爺不敬,打死你們!”
那群平日裡養尊處優、嬌生慣養之輩,哪裡見過這等陣仗。
麵對奴仆們雨點般密集的攻勢,他們隻能徒勞地掙紮,發出陣陣淒厲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