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霖朝太師椅一坐,一路跑來口乾舌燥,端起杯盞喝了幾口。
然後他說道:“看清了,的確是周泰。他還跟陸長安說說笑笑的呢。
我再三考慮,就沒動手,然後好像還被陸長安發現了。”
此言一出!
寧王妃眼中絕望,身軀朝前輕走,踱步道:“你沒動手就對了,否則就會相當麻煩。
而且,我很奇怪,陸長安身邊怎麼會有周泰在?
若有周泰在,就非常棘手,也就是說,陛下篩選儲君前,咱們都無法對陸長安動手了。”
陸昭霖仰麵道:“那母妃,咱們現在怎麼辦?”
寧王妃思索半晌。
想起陸長安對她出言不遜,說她和所謂的峰哥有染的事情,唇角微揚:
“沒事,有件事,我得跟你父王說道說道。
咱們,最好能將陸長安名字搞臭,將他趕出府門!
隻要他名聲不好,對你爭儲君一事,也是有幫助的。
到時再讓你父王,跟陛下幫你美言幾句,你當儲君一事,肯定就穩了。”
唰!
陸昭霖眼睛發亮,興奮點頭:“多謝母妃!”
圓月如玉。
錦衣衛指揮使周泰,幫白姑娘推著平板車,朝前走著,本來想獻殷勤,指望能跟白姑娘多說兩句話。
結果,白姑娘在前麵跟陸長安並肩走著,白姑娘壓根不搭理周泰。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巷子裡。
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瞧不見。
幸虧陸長安及時打開了手機背麵的燈,才照著路緩緩朝前行著。
就剛剛,陸長安還用手機,給白姑娘拍了些照片,惹得白姑娘很是驚奇。
“這等物什,可真是奇特得很!”
白姑娘美眸含笑,瞧著陸長安手裡的手機,嗓音溫柔說道:“不知公子,是哪裡得來?”
陸長安懶得解釋,微微一笑,簡單說道:“在山崖下撿到的。”
白姑娘溫柔一笑,搖頭道:“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陸長安笑了笑,朝後麵平板車看了一眼:“白姑娘豆腐生意好像不錯,不知你還會做些什麼?比如衣食住行類的……”
白姑娘眨巴了一下眼睛,想了一下,數著手指頭道:“我還會…織布,刺繡、釀酒、做菜。對了,我最會做菜了。”
嘖嘖,這些都不錯啊!
若說織布,釀酒,做菜,自己都可以幫她發揚光大一下。
比如織布,自己可以弄些織布機出來,釀酒自己可以發明高度白酒,她會做菜,自己可以開酒樓。
然後由她來幫自己開鋪子賺錢,畢竟她是賣豆腐的,做生意自然是一把好手。
這想法一出,陸長安頓時就確定了。
陸長安望向白姑娘,卻見白姑娘指著前麵的籬笆小院:“公子您瞧,前麵就是我家,公子可以到我家喝杯茶——”
這大晚上的,去人家一個姑娘家,好說不好聽啊。
陸長安也知道白姑娘說的是客套話,而且,自己剛剛合作賺銀子的想法,現在若是說出來,好像有些唐突了。
陸長安笑著婉拒:“嘿嘿,不了,下次吧。對了,白姑娘叫什麼名字?”
白姑娘笑著道:“我叫白芷惜!公子您呢?”
白芷惜?
嗯,不錯,挺好聽!
但是,如果告訴她,我叫陸長安,人家知道自己身份後,估計會有些不自在啊。
於是陸長安便自稱,自己名叫陸小二。
跟白芷惜聊了一陣,陸長安就告辭,和周泰一起往寧王府趕,同時陸長安心裡盤算著,如何跟白芷惜合作做些生意。
很快!
到達寧王府。
“開門!”
“我陸長安回來了!!”
陸長安拍門高喊道。
登時!
裡麵的仆人喊道:“大公子,王妃娘娘吩咐過,要是您回來,咱們不能開門讓您進府。”
顯然!
是之前得罪了寧王妃,寧王妃才從中作梗,將自己拒之門外。
陸長安一呆,無視周泰的眼神,歎道:“寧親王府,到底不是我家啊。
周大哥,你瞧見過,到自己家,卻被仆人拒之門外的人嘛?今天你就見到了。”
周泰搖頭而笑。
兩人盯著朱漆大門半晌。
砰!
陸長安上去一腳,踹門,忍不住爆粗口道:“給老子開門,若是離開這裡,我也帶著我娘一起離開,開門,快開門!!”
連周泰見狀,都有些替陸長安不平,瞪著朱漆大門,怒吼道:
“我乃錦衣衛指揮使周泰,受聖上旨意保護你們大公子,快給你們大公子開門!”
這大門距離正堂不遠,估計是這動靜驚動寧親王了。
就在這時,裡麵有仆人說道:“王爺說了,放大公子進府。”
隨著大門被打開,陸長安帶著周泰進了寧親王府。
進來後,陸長安瞧見那燈火通明的正堂中,寧親王和陸昭霖立著,那寧王妃則是坐在太師椅上抹淚。
寧王妃哭聲都傳得老遠:“嗚嗚嗚,王爺,陸長安那個混小子,愈來愈過分,竟如此誣陷我,日後我如何見人啊。——請王爺,將他趕出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