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噗嗤一聲笑了,玩味的看向公孫婉兒。
大統領轉身,向著女帝抱掌說道,
“啟稟陛下,禦林軍查驗屍體,發現每一具屍體都是被利器隔斷喉嚨或者刺穿胸口,皆是一擊斃命,手段非常狠辣!”
說完話,他又看向了沈長恭。
這個小白臉,前三天殺了三個人,也都是一擊斃命。
女帝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饒有興致的看熱鬨。
那容親王拍著桌子大喝道,
“下麵那小子,本王問你,這些人可都是你殺的?”
沈長恭負手而立,挺胸仰頭,看向那渾身寫著“朱門酒肉臭”的容親王,燦爛一笑,
“正是在下。”
他喜歡笑,除了殺人的時候,其他時候都是在笑。
他是一個殺手,需要用笑容來偽裝自己的殺意和身份,真正的殺手都是在人群中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誰也不會想到一個笑嘻嘻的陽光青年會是冷酷的殺手。
那種穿著黑皮衣戴著墨鏡提著黑色公文包表情冷酷的,生怕彆人不知道自己是殺手的,叫傻逼。
容親王冷聲怒喝,
“哼,你膽敢破壞選秀規則,本王豈能容你,來人,將其拿下?”
周圍禦林軍沒一個動彈的,紛紛看向大統領。
沈長恭臉上的笑意不減,看向對方,問道,
“哦?敢問這位王爺,草民所犯何罪?”
“你私自殺光其他的參與者,難道不是破壞規則嗎?”
“那草民敢問王爺,規則中,隻說剩下的所有人要混戰廝殺,有說必須在白天進行嗎?”
容親王聞言一怔,扭頭看向主考官安榮,見安榮搖了搖頭,他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怒視向沈長恭,再次拍案道,
“那也應該是白天在校場進行,光明正大的比拚實力,讓我們看到你是憑本事贏得,你半夜把他們殺了,誰能證明?我們看什麼?”
沈長恭嗤笑一聲,說道,
“你們看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周圍的權貴們紛紛皺眉,大呼豎子狂妄。
沈長恭負手而立,冷聲說道,
“首先,法無禁止即可為,規則隻說了讓廝殺,卻沒說規定時間,我半夜憑本事殺的,那也是我殺的。
第二,規定隻說最後一個活下來的人,算是勝出,並沒有規定不允許偷襲。
第三,選秀是為陛下選擇夫婿,選出一個最優秀最強的男人來,為大燕帝國皇室延續子嗣,而不是給你們表演,供你們享樂的!
這選秀,是給陛下選的,還是給你們選的?”
說到這裡,沈長恭停頓了一下,目光冷咧的看向容親王,開始反擊,
“文武百官皆在,陛下親身到此,你容親王大呼小叫,擾亂秩序,驚擾陛下,其罪一也。
我沒有觸犯任何規則,你卻說我觸犯了規則,要將我拿下,此乃顛倒黑白,濫用私刑,置國家法律於無物,將自己的想法淩駕於法律之上,其罪二也!
陛下乃大燕之主,她尚未給我定罪,你卻喊人前來捉拿我,視陛下於無物,此乃藐視皇帝,僭越跋扈,枉法弄權,此罪三也!
敢問容親王,在我大燕,驚擾陛下、無視律法、僭越皇帝,該當何罪啊?”
沈長恭一番伶牙俐齒,反將一軍,不僅化解了自身的困境,反而還將大帽子反扣到了容親王的頭上。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唯獨女帝陛下眼睛越來越亮,嘴角愈發的揚起,喃喃說道,
“這小子,有點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