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跟春草,驚呼出聲,隨著薛凝的暈倒,院子裡的這些護院,一個個也都著急起來。
“五姑娘這是怎麼了?”
其中一個護院,著急問了一句,因為薛凝畢竟是主子,可就算是老爺罰薛凝,讓他們這些護院盯著。
可薛凝眼下出了事,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老爺問責。
畢竟,主子但凡有個三長兩短的,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下人?
“忍冬姑娘,我跟你一起去夫人的屋子裡說一聲吧,您可要幫我們說句話,五姑娘暈倒,可不關我們的事。
我們可一直都站在這裡,護著姑娘呢,是姑娘自己個兒暈了過去”
忍冬瞪了護院一眼,眼眶通紅,“若不是你們不讓我回院子取被子,我家姑娘至於冷的暈過去嗎?就算死在漠北城,姑娘也沒再冬日裡,遭這麼大的罪!”
“春草,你且護著姑娘,我這就去見夫人!”
春草點頭,保證道,“我定然會護住姑娘。”
忍冬一路小跑,進了屋子裡,而守在門口的柳嬤嬤,一看見忍冬,當即就將人攔住了。
“忍冬姑娘,夫人剛剛可是說了,不讓你進屋子的,你可彆讓我難做。”
忍冬著急的看著柳嬤嬤說道,“勞煩嬤嬤跟夫人稟告一聲,我家姑娘不好了,凍的暈了過去,她全身冷的厲害,我怕若是姑娘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啊”
忍冬哭了,是真的為薛凝著急,恨不得現在被凍成這樣的是自己。
繞是忍冬沒有落湖,跟著薛凝站在院子裡這麼久,她都凍的有些僵硬,冷的發顫,更彆說薛凝了。
護院也立刻開口說道,“柳嬤嬤,勞煩你進去轉告一聲吧,老爺讓我看著五姑娘,如今姑娘暈倒了,我也要進去見一見老爺。”
柳嬤嬤一看護院都這般說,恐怕不作假,看來事態嚴重。
柳嬤嬤立刻道,“好,我這就進去,你們且等一等,估計夫人稍後就會讓你們進去。”
柳嬤嬤快步走進屋子裡。
溫氏這會兒因為一直擔心薛明珠,操勞了半晌,晚膳也沒吃,已經有些頭腦發暈,眼睛也哭腫了。
“夫人,大事不好了,五姑娘暈倒在院子裡,護院跟忍冬都來了,老奴瞧著護院的焦急,不像是作假,恐怕五姑娘真的是凍的暈了過去”
溫氏一聽,先是以頓,五指下意識攥緊,“什麼?”
溫氏喃喃,“薛凝一向身子骨好,這才一兩個時辰,又怎麼會真的凍壞呢?況且,她落湖這件事不是假的嗎?
明明落湖的人隻是明珠,薛凝隻是故意做給我看,才弄濕了頭發”
溫氏還是有些不信的,可聽見柳嬤嬤這樣說之後,她心中不安,心臟開始發慌,還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心虛。
下意識的,溫氏就想要推責,“就算是真的凍病了,也不能怪我這個母親心狠,都是她不肯認錯罷了”
柳嬤嬤欲言又止,提醒了一句,“可夫人,五姑娘在院子裡,站著可不是一兩個時辰,如今她已經站了快三個時辰了,夫人是忘了,早就過了晚膳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