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蘭膽子再大,她也還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不敢買凶殺人。
她爸吳天雄可說不準。
警察重點記下了吳蘭蘭這個名字,繼續問道:“被害人權英跟哪些同學關係較好?”
“不清楚。”
“餘果是嗎?”
“應當是吧。”
見從洛川這問不到有關被害人特彆有用的信息,警察也不再浪費時間。
打算從十班吳蘭蘭同學身上入手,看能否挖出點有用信息。
目送兩位警察離開會議室,由校長再次領著去了十班後,洛川回到了六班。
有同學見他回教室了,出於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問:“老師,警察找您什麼事啊?”
洛川猛地將教案拍在了講台上,冷著臉大聲嗬斥道:“不該打聽的,彆瞎打聽。專心上課!”
見洛川發火,班上管閒事的同學瞬間老實不作聲了。
下課後,洛川叫王怡跟他去趟辦公室,他有事交代。
餘果在醫院還處在昏迷狀態,她月底的演講比賽恐怕是參加不了了。
洛川把她的演講名額給了王怡。
王怡不解,怎麼好端端的就換人了。
洛川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告訴她,餘果受傷住院了。
王怡一聽她在住院,當即就想放學去看望她,卻被洛川阻止了。
“餘果現在病情不太穩定,醫院不允許外人探視。她的演講稿子以及各種資料,等她爸爸明天送到學校,我再給你。”
洛川沒有讓王怡重新選擇演講比賽主題,而是直接用了餘果的原稿。
出於私心,他不想餘果付出的努力白費。
王怡不關心是否用餘果的稿子,她現在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老師,是不是出事了?今天班上少了幾個同學,警察又來了?”
“王怡,老師還是那句話,不該你們打聽的,彆瞎打聽,要把心思用在學習上。”
“老師,我知道了。”
洛川見她是個明白人,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讓她回教室去。
放學後,洛川開著車,來到了醫院。
餘果還是沒醒,依舊處於昏迷當中。
洛川跟憔悴的果媽打了聲招呼後,同果爸在走廊外提起了演講比賽的事。
果爸理解,稱明天給洛川送學校去,順便幫果果辦休學。
淩晨洛川走後,果爸和果媽聊了許久。
夫妻倆最終決定給果果辦休學,等她醒了,身體恢複差不多後,再辦轉學,離開H市。
洛川見他們同意了,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剛鬆口氣,又想起警察的問話,不免又緊張起來。
他問果爸,警察有沒有來找過他們。
一提起警察,果爸的心情複雜不已,他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權英那孩子沒有回去,她慘死在公園涼亭。
好在警察沒有證據,沒有進行過多詢問他,就問了幾個常規問題。
洛川提醒果爸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警察會再來的,凶手可能會來,權英媽媽也有可能會來鬨。
果不其然,晚上七點多,權英媽媽雙眼紅腫,氣衝衝地欲直闖餘果病房。
好在被洛川攔在了病房外,問權英媽媽她這是想乾什麼。
權英媽媽情緒十分激動,衝著病房裡就啞著嗓子嚷嚷:“我家權英不在了,她怎麼還活著?她怎麼能見死不救?”
洛川努力壓製怒火,好言相勸,“權英媽媽,這裡是醫院。有什麼我們去樓梯間說。”
“我偏要在這說,我……”
權英媽媽未說出口的話,被洛川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嚇得給咽了回去。
她本來就心虛,女兒出事當晚,她跟情人吳天雄約會去了。
一早她是接到警察局的通知,才知道女兒沒回家,出事了。
女兒出事,她悲傷以及自責情緒無法發泄,她就想找個人泄泄恨。
餘果無疑是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