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京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居然無言以對。
慕南音懟爽了,繼續道:“你說你現在吧,都落魄成這樣了,還讓你助理一口一個‘辭爺’地叫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人物呢?你們男人,都這麼喜歡充大尾巴狼嗎?”
他既然喜歡戳她脊梁骨,那就互相傷害啊!
誰還沒有點黑料了!
厲京辭怔了怔,慕南音大概是這輩子第一個敢這麼跟他說話的女人。
他硬生生地擠出一抹微笑,道:“對,你說得對,是該改一下。”
慕南音到底是心軟的。
他要是跟她吵,她或許還好受些。
他這麼順著她的話,她又有些自責剛才說話好像說重了。
因此,她放柔了語氣,安慰道:“其實也沒什麼的。雖說你破產又負債,確實挺慘的。可誰的人生沒有低穀期呢?我相信,你肯定能挺過來的!”
厲京辭聽著這些莫名其妙的安慰,點點頭,道:“謝謝你。”
他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被誰用這樣同情又憐憫的眼神,這麼安慰。
上午時分,雲哲回來了。
先跟慕南音說警察已經強製顏澤陽離開她家了,然後又說自己找好了房子。
“辭爺,咱們是今天就搬家嗎?”
既然破產了,總要趕緊從這麼豪華的彆墅裡搬出來,做做樣子。
厲京辭一字一句地道:“以後,彆叫我辭爺。”
“額……這是……”
什麼意思?
雲哲表示t不到啊!
倒是慕南音開口解釋道:“是這樣的。你們辭爺已經破產了,咱就是說還是低調些吧!辭爺辭爺的,聽著還有點京圈公子哥的感覺呢!怪尷尬的,是吧?”
雲哲一愣,跟厲京辭對視了一眼。
隨即,道:“還是慕小姐您考慮的周到。那以後,咱就叫辭爺……景先生?老板?”
厲京辭現在感覺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他丟下一句“隨便”。
然後,雲哲和慕南音便開始忙前忙後的收拾行李準備搬家了。
厲京辭看著小姑娘太能乾了,自己坐在這兒實在是有點不太好。
他想過去幫他們乾點兒什麼,卻被慕南音阻止。
“你好好休息,我和雲哲完全可以的!”
慕南音說著,又給他倒了杯水,道:“你發燒要多喝水,這樣好得快。”
說完,便又開始繼續跟雲哲收拾東西了。
厲京辭神色複雜的望著她。
這女人,真是被上個男人弄成了付出型人格。
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被辜負呢?
將東西打包好離開時,慕南音歎了口氣,對厲京辭道:“你再好好看看這個彆墅吧!要不要拍張照片?”
厲京辭蹙眉問:“拍什麼照片?”
“留作紀念啊!以後沒事就看看,激勵你自己好好工作,把它再掙回來。”
慕南音雖是這麼說,可她覺得,已經這樣了,想東山再起估計是難了。
她也隻是給他留個念想,打打氣,讓他彆氣餒。
雲哲知道厲京辭脾氣不好,要不是因為自己編了這麼個借口,厲京辭也不可能屈尊降貴的配合演戲。
他生怕慕南音給厲京辭搞煩了,便連忙道:“算……算了算了,拍了照片說不定更傷心。”
可沒想到,厲京辭真的拿出了手機,對著彆墅拍了一張。
他麵無表情,冷冷淡淡的樣子,雲哲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經過了整整一天,他們從那個寸土寸金地段的大彆墅,搬到了這個八十平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