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媽。”沈澤麟眼神黯淡。
“好了,今天單老準備的壓軸藝術品,是王於山的鬆鶴圖,你爺爺還等著拿它做禮。”梁昳輕輕放過,提醒了句正事。
前段時間來了個華京的投資人,是個資深的國畫愛好者,沈家想搭上這條人脈,就需要一個足夠份量的見麵禮。
“沈太太,好久不見。”荊白露上前禮貌地問了個好。
梁昳淺笑著同她交際,“荊小姐,我最近經常聽我先生說起你,恭喜你前段時間又完成了一個大項目。”
她很欣賞荊白露,一個叛逆出走的名門之後,憑借眼光和才華,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價千萬。
除了年紀不合適,其他簡直就是她理想中的兒媳。
“哪裡哪裡。”荊白露被她盯得發毛。
梁昳熱絡地寒暄,“今天怎麼一個人來?沒帶朋友?”
“我帶了保鏢,那小子腦筋遲鈍,這會也不知道又迷路到哪去了。”荊白露尷尬地笑笑。
說話間,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男走了過來,脖子上紅白千鳥格的方巾很是惹眼。
“沈太太,沈小姐,沈少爺。”單轍禮貌地問好之後,麵帶歉意地低下頭,“宋秘書有事找我們老板,先失陪了。”
“沒事。”梁昳滿臉笑容。
荊白露身邊,就連個保鏢素質都這麼高。
“還好你及時過來,不然那女人得用眼神把我剝了。”荊白露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下次我還是讓小宋秘書替我來吧,這種場合不適合我。”
“幸苦了,小露姐姐。”單轍四下打量著,有些緊張地攥緊了手。
“你找什麼?”荊白露關心道。
他隨口答著,“我在看那邊手臂肌肉線條很漂亮的白裙女高管,她站在那就很有中世紀雕塑的韻味。”
荊白露賞了他一個白眼,他說的健美女高管在左邊,目光卻飄向右邊。
有些人,一說謊就左右不分。
她很默契地沒問,隨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進門的一老一少。
豁,是在等那位小姐?
江浮安靜地挽著江老爺子的手,感受著四麵八方傳遞過來的情緒,有戲謔,有厭惡,有關切,但都比較平淡普通。
終於,她感應到了一小團異樣的情緒,像是擺弄玩偶一般,惡劣得讓她一陣惡心。
她迅速看向那個方向。
像是感應到視線一般,梁昳麵色不善地瞪了回去。
“媽,她似乎還有些不死心,”沈清鱗微微合眼,小聲道,“她現在的命格和澤麟相克,千萬不能讓她和弟弟走太近。”
“媽知道。”梁昳有些煩。
她正想去警告一番,便注意到了身後樓梯下來的人,一身西裝,白色手套像極了中世紀彬彬有禮的紳士。
“各位,我是本次慈善拍賣的負責人,請需要拍賣藝術品的來賓安排隨行人員同我移步會展廳入座。”他禮貌地向眾人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