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匪綁的肉票,現在山匪沒了,我是良民,你不能禁錮我的自由!”
“我是有人權……”
阿柴冷冰冰的目光掃過來,另一隻手上的匕首已經拔出了一半。
溫婉頭皮一麻,將沒說完的話又吞了回去。
等他把匕首放回原處後,她才重新怯生生的開口。
“大哥,你們不是邊城守將嗎?你們是保家衛國的英雄,平白無故的抓我一個小娘子,完全沒道理啊。”
阿柴腳步一頓,沉聲道:“你現在可不是個普通的小娘子,我們懷疑你……是漠北人的細作。”
溫婉瞪大了眼睛,“欲加之罪!這是欲加之罪!”
阿柴輕笑一聲,“你說對了,就是欲加之罪。可在這裡,我說了算。”
此時此刻,溫婉心裡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昨天一定是眼瞎了,居然會覺得阿菜是她的菜。
就他這空有唬人的外表,內裡全是豆腐渣的貨,給她提鞋都不配!
溫婉憤憤不平,偷偷摸摸在心裡畫小圈圈記仇。
阿柴將她氣呼呼鼓起的腮幫子看在眼裡,嘴角不自覺的揚了揚。
院子裡,休整一夜後的將士們早已經在空地上等候。
阿柴將溫婉往金木的方向一推,“把人看好了。”
金木領命應聲,本要上前抓她胳膊。
溫婉雙手舉起,投降道:“我自己走!”
金木悻悻的退開,“姑娘願意配合就好。”
她倒是想不配合,她敢嗎?
心裡這麼想,再看阿柴的時候,目光裡就充滿了哀怨。
趁著阿柴向其他人布置任務的時候,溫婉和金木閒聊起來。
“他是你們的頭頭?什麼職位?叫什麼名字?”
仇人的信息,還是要打聽清楚的。
金木一怔,滿臉詫異,他清了清嗓子,搪塞道:“姑娘,你就彆為難我了,你想知道我們老大的事情,自己問他去,我可不敢亂說。”
溫婉眼睛一瞪,“就一個名字和信息,有什麼不敢說的?”
金木脖子一縮,打定主意不吭聲,任溫婉怎麼嘲諷,他都不回一句嘴。
事情安排完之後,阿柴才向兩人走過來。
金木見他過來,立刻就溜了,一邊走,一邊還小聲嘀咕。
“還是軍師說得對,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和姑娘待在一起,真是渾身都不得勁兒,那小嘴巴巴的,怎麼這麼能說呢……”
溫婉耳朵靈,將金木小聲的抱怨全聽見了。
她頓時嘴角一扯,氣呼呼的衝金木背影揮舞著小拳頭。
那畫麵,三分滑稽,七分可愛。
阿柴眼神柔和些許,站在她麵前擋住她的目光。
“我是邊城守軍裡的校尉,我姓周,名材。以後,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用不著和我手下的人套近乎。”
誰套近乎了?
溫婉白了他一眼,明明聽見她問什麼了,卻還故意給她下一個套近乎的定義。
阿柴自我介紹完,又戲謔道:“趙小婉,你打聽我的信息,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還想知道什麼?我家裡人丁幾何,可有娶妻生子?”
他在戲弄她,她看出來了。
通常這種時候,溫婉嘴上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她大大方方的一點頭,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止,我還想知道……周校尉你……肚子上有幾塊腹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