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大將軍,小婉姑娘這幾天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沈禦眸中閃過詫異,“沒有嘗試逃跑?”
金木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
沈禦嗤笑一聲,“這倒是奇了。這丫頭不像個會安分的。”
金木實話實說,“但事實是,小婉姑娘不隻是安分,還安分得過頭了。她每天吃得好,喝得好,玩得開心,依屬下看,她日子過得十分的滋潤。”
說著,金木仔細想了想,尷尬的補充了一句。
“如果實在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小婉姑娘今早上唉聲歎氣的照鏡子,說短短幾天她就胖了三斤,她懷疑啞婆把她當豬在養……”
金木說著說著沒忍住笑場,惹來沈禦怒目一瞪。
沈禦往椅子上一坐,臉色沉到穀底。
“她還真享受上了?還有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知之明?”
這話金木沒敢接,反正將軍也不是真的在尋求答案。
沈禦生了一陣悶氣,索性起身往外走。
金木愣了一下,快步跟上,“大將軍,您去哪兒?”
沈禦頭也不回,“去殺豬!”
滿桌子的飯菜,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
溫婉就著飯菜一不小心乾了兩碗飯,碗筷還沒放下,啞婆又盛了一碗雞湯遞過來。
她痛並快樂著,連連擺手,“吃不下,真的吃不下了。”
啞婆沒有收回手,隻是一直對她露出慈愛的笑。
麵對這種真摯的熱情,實在讓人不忍心再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溫婉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一咬牙將湯碗接過來。
時間和空間,擠一擠還是會有的。
興許,米飯的縫隙裡還能灌一碗湯?
換了常服的沈禦,走進屋子,剛好看見溫婉咕咚咕咚喝湯的場麵。
那動作,不能說很豪邁,隻能說和斯文完全不沾邊。
溫婉放下湯碗,沒忍住打了個飽嗝,她撐得往後靠,雙手捧著肚子禁不住發出靈魂感歎。
“食色性也,我也算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步,隻可惜在院子裡出不去,否則第二步的階段性計劃,我也不是不可以開始……”
話聲剛落,餘光看見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黑影。
溫婉怔怔的轉過頭去,就對上沈禦滿臉嫌棄的表情。
她嘴角一撇,雙手往前伸,掙紮著坐直身體,極力想在沈禦麵前找回一點點的形象。
“嗬,”沈禦跨過門欄,鄙夷得十分明顯,“果然是商賈小妾,腦子裡不是吃就是色。”
溫婉:“……”
貪吃嘛,她承認,的確有那麼一點點,但是色嘛,那絕對是造謠!
三年了,除了麵前這個嘴巴比馬蜂還毒的男人外,她連個像樣的帥哥都沒見過,她就是想色,也沒那個機會。
沈禦在溫婉旁邊坐下,看了一眼啞婆,又看了一眼桌上滿桌子的菜,眉頭頓時一皺。
他擺擺手,示意啞婆先出去。
啞婆領命,離開的時候還細心的替兩人關上房門。
溫婉吞了吞口水,警惕道:
“我就多吃了你幾碗飯而已,怎麼,你還要和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