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從來就不是個大度的人,上次小校尉辱罵她,這筆賬她一直記著呢。
她趁小校尉因為震驚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雙手捧著他的臉,再次緩緩湊過去。
雙唇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
溫婉吐氣如蘭,魅惑的要挾,“現在,還敢把我恬不知恥嗎?”
她擺出一副隻要沈禦敢說一句,她就敢再親一次的架勢。
活了這麼多年,無論是朝堂上的爾虞我詐,還是戰場上的浴血拚殺,沈禦都從來沒有不知所措過。
而此刻,他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你……”
你怎麼敢的?
他是想說這個的,可他剛說了一個字,溫潤的紅唇再次蓋了過來!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就是故意的!
分明是想占他便宜。
沈禦終於是找回理智,他一把推開溫婉,避如蛇蠍般跳下床。
“從未見過如此不守婦道之人!”
溫婉癱坐在床上,意猶未儘的摸了摸嘴,“大哥,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走出去問問,這種好事,其他男人可是求之不得的。”
這話倒是不假,可偏偏這人是沈禦。
許是他真的動了怒,他淺黑瞳孔縮了縮,隨即上前一步,捏著溫婉的下巴,往她口中喂了一顆藥。
沈禦歎氣,“你雖是個不質知檢點的女人,可到底是我端朝的百姓,所以即便我想利用你,卻也從未真正傷害過你。可現在……”
那顆藥落入口中立刻就融化,溫婉隻覺滿口苦澀的滋味湧出。
她從小就怕苦,急得眼眶彌漫出層層水汽,質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沈禦:“一種慢性毒藥,你乖乖聽話,事成之後我給你解藥。否則……後果自負。”
溫婉也不是個沒心沒肺之人,她嘴上不說,心裡卻門清。
小校尉領兵剿滅山匪,卻厚待被山匪綁架的百姓,從漠北人包圍圈衝出來的時候,他更是幾次三番用命護著周圍的兄弟。
這樣的人,絕不會是壞人。
她篤定隻要她沒有違法犯罪,他就不會怎麼對她怎麼樣,所以才越發大膽的和他對著乾。
這些天,他雖然不讓她出院子,卻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就像他說的,從頭到尾,他其實並沒做真正傷害過的她的事。
沈禦眸光一暗,“你也彆怪我,我沒工夫和你胡鬨下去。”
說完,沈禦拉開房門對金木吩咐幾句。
他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溫婉委屈巴巴的盯著他,似乎是在用眼神控訴他的奸詐。
沈禦眉頭微蹙,隻留下一句。
“你好自為之。”
沈禦離開以後,金木準備送溫婉回偏院。
溫婉癱坐在床上,正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
金木糾結半天,也不知道該不該進這道門。
他還沒娶媳婦,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正在氣頭上的小娘子說話。
幸好,溫婉沒讓他請,自覺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走吧,回去了。”
溫婉沒事一樣繞過金木走在前頭。
金木一怔,這才快步跟上去。
至於大將軍和溫婉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金木沒敢問。
隻可惜,他不問,有人卻忍不住要主動說。
金木將溫婉送回偏院再折回大將軍府,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
忙了一天,他也累得夠嗆,他打著哈欠,正準備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