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他們就發現,莊園的麵積雖大,但是不論走到哪裡,都可以看見最高的那棵金光燦燦的【神樹】。
“我說,我們要不要偷偷溜過去看看啊?”虎杖悠仁仰起頭看了看那棵樹,有些蠢蠢欲動。
“先把正事給乾了。”釘崎野薔薇內心有些心動,但是還是決定先確保至少找到一條線索。
“我聞到花香了。”虎杖點點頭,在剛剛吹來的風中,有一陣非常濃鬱的香氣,“風是從那個方向吹過來的。”他朝著一個方向點了點。
“你的鼻子這麼靈?”釘崎野薔薇有些懷疑。
虎杖悠仁對自己沒有受到同伴的信任感到委屈:“真的,你相信我。”
釘崎將信將疑,但兩人在這之前一直像個無頭蒼蠅亂竄,此刻既然指出一條路,去試試也無妨,兩人朝虎杖指的方向走去。
從蝴蝶莊園的主宅往東麵繞去,轉過一個轉角後便是豁然開朗。
一片開滿鮮花的花圃映入眼簾。
莊園的夜晚缺乏人工的光照照明,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看清楚花圃中綻放的鮮花,因為神樹散發的燦爛金光持續地起到了照明的作用。
這些花顯然被精心打理,枝葉飽滿,還未開放的花骨朵上套著網套,正等待著時機。
一些花枝有被修剪的痕跡,那些被剪去的玫瑰花大抵都被運去作為玫瑰釀的材料,而在此刻,花圃中還能看到一個正在辛勤勞作的背影。
兩人的腳步停下了。
花圃的麵積有些大,此刻他們距離那個人影還有一定距離,而停下來的原因自然是在猶豫是否要上前搭話。
“是傭人嗎?”虎杖用手擋住嘴,悄悄地問釘崎。
“不是吧。”釘崎也一樣悄悄地回答他,“我看著衣服不太一樣。”
她又看了一眼:“園丁?估計是和傭人們差不多都是信仰那棵樹的家夥吧。”
“我去問問。”虎杖一手按著圍欄,縱身一躍就跳了過去。
“誒誒?”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方就已經一溜煙跑遠了,“這家夥怎麼跑這麼快,真是的,萬一對麵來者不善怎麼辦。”她心一橫,也跟了上去。
“恐怖片裡你這種家夥就是死的最快的那批。”她一邊跑一邊吐槽。
花圃雖大,但種的花都井井有條,花圃裡規律地劃設了道路,這讓負責照顧這些花草的園丁可以有地方落腳不至於踩傷了它們。
雖說如此,但踩在軟塌塌的泥土上,釘崎野薔薇心底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溫暖的、柔軟的泥土,在踩下去的時候還會有輕微的下陷,而在腳抬起來的時候被踩踏的泥土又會重新緩慢地回彈。
仿佛地麵都有生命,又好像地底埋了無數血肉,總之都是一些讓人不太舒服的聯想。
釘崎隻能儘量克製自己往恐懼的方向猜測,而虎杖悠仁已經先一步衝到了那道影子的背後。
“你好、打擾了!”非常元氣的打招呼方式,響亮到感覺會驚動莊園裡藏著的怪物一樣。但虎杖悠仁看上去並不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太響了,他的臉上仍然是燦爛的笑容。
“我們是今天收到渡邊先生邀請而來的客人。”虎杖悠仁等待著那個身影慢慢地轉過身來,一邊自我介紹到。
眼前的人似乎因為常年彎腰,背都顯得有些佝僂,他的頭發有些灰白,鬢角因為缺乏打理而顯得有些雜亂,身上穿著的深棕色背帶褲上沾著泥土和花葉。
虎杖悠仁特意打量了一眼他握住園藝剪刀的雙手,兩隻手都戴著勞保手套,他沒辦法判斷對方是否也受到了詛咒。
這是個有些上了年紀的男人,當他完全轉過來的時候,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便可以看出對方經曆的歲月。
“客人?”蒼老的聲音緩緩說。
那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露出了些許疑惑的神情。
但是在看到兩人手背上的印記之後,對方的表情又發生了變化。
“哦”他了然,“你們是來求長生的客人。”
“什麼?”這個回答同時出乎了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的預料,他們猜測了對方會對自己的身份表現出懷疑,也猜測了可能會對他們惡言相向,但唯有如此坦然的態度出乎他們的意料。
“求長生是的,您怎麼知道?”
虎杖悠仁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發癢,但是他還是很快鎮定下來。
在和釘崎野薔薇對上視線的同時,他們就確定好了策略。
雖然搞不懂對方說的意思,但是將計就計,肯定能問出點東西來。
情報這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