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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可彆小瞧了它！這玩意兒來曆不凡，最少也是王府裡流出來的寶貝。據我所知，當年王府裡的貝勒爺迎娶媳婦兒時，這種飾品可是專門給新娘子準備的頭飾，普通人根本沒資格佩戴......”
張老師越說越起勁，仿佛自己親眼見證過那場盛大的婚禮似的。
就在這時，攤位上來了一位年邁的老人。他手裡拿著一枚山鬼花錢，目光緊緊盯著許大茂，開口問道：“小兄弟，這些個山鬼錢怎麼賣啊？”
“老爺子，您瞧好嘍，這裡頭這麼多枚錢幣呢，價格可都不大一樣。”許大茂一邊說著，一邊把腦袋湊近了些過去。
“哦，原來您看上的是這一枚呀，山鬼背八卦，這樣吧，您給我二十塊就成。”
“再便宜點兒唄，十五咋樣？”老爺子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哎喲喂，老爺子，我跟您說實話哈，我給您開的已經是最實在的價格啦。這種玩意兒不好講價的，二十就是最低限度咯。您也是懂行的人，其他那些貨色嘛，報價多少都還可以商量商量，但像這種，我心裡有數，您也心知肚明不是？所以呐，二十塊一口價，行的話老爺子您就帶走它，覺得不妥那就算了唄。”許大茂往前又湊了湊，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對老者耳語道。
“好吧，二十就二十吧，那這一枚又是啥價呢？”老者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即便伸手拿起另外一枚山鬼花錢，仔細一瞧，背麵竟然刻著一條龍紋。
“嘿！老爺子，您可真有眼光！這一枚可了不得啊，它可是山鬼背龍，價值不菲喲！少於六十塊絕對不賣，一分都不能少！您自己琢磨琢磨，到底要不要拿下它吧。”
“太貴了太貴了，我還是要剛才那枚吧。”老者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舍地將山鬼背龍放回原處。
老者將山鬼背八卦花錢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二十元鈔票，輕輕地放在許大茂麵前，便轉身離去。
“您老慢走啊！”許大茂滿臉笑容地把錢揣進兜裡，接著又和婁曉娥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許大茂又成功賣出了幾件小玩意兒。就在這時，有兩個行蹤詭異、鬼鬼祟祟的身影慢慢靠近了他的攤位。
“兄弟，收貨不？”其中一個背著鼓鼓囊囊包裹的男人警惕地左顧右盼一番後，壓低聲音對許大茂說。
這些單槍匹馬闖蕩江湖的人，通常手裡都是些以次充好、濫竽充數的贗品，偶爾能夾雜一兩件真品就已經算運氣不錯了。他們在這個鬼市裡可謂聲名狼藉，幾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一般攤主都會毫不客氣地揮手驅趕他們。然而，當許大茂看到婁曉娥那充滿好奇的可愛表情時，竟然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收貨，就是不知道哥們手裡的是什麼貨了。”許大茂有心想要讓婁曉娥漲漲見識，讓她看看鬼市裡麵的另一種騙術。
“哎呦，多謝兄弟了，我們哥倆也是第一次來鬼市，想要賣點東西搞些錢花花，東西有些零碎，有心想要打包賣給攤主，那些人見到我們哥倆話還沒說兩句，直接擺手趕我們走。”
背著一個包袱的漢子有些無奈地笑道，仿佛他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就像是那種騙子一樣。
“哎呦，那可能是他們隻想擺攤賣錢，不想花錢收東西吧？再加上這裡黑布隆冬的，萬一走眼看錯了東西，那損失可就大了。”
許大茂附和著說道，表示理解攤主們的謹慎。
婁曉娥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暗自思忖：這兩個人看起來有些可疑，他們到底想賣什麼呢？難道是一些來曆不明的物品？她決定繼續觀察下去，看看這其中是否有什麼端倪。
此時，那個背著包袱的漢子又開口了：“唉，我們這些小本生意真是難做啊！本來想著能在鬼市找到個好買家，誰知道會這樣。老弟你要是和那些攤主不收貨也沒關係，我們再去彆的攤位試試運氣吧。”
說完，他便和同伴一起朝著其他攤位走去。許大茂看著他們準備離去，若有所思地對婁曉娥小聲說：“看到沒有？這就是鬼市的另一麵。有些人會利用這裡的昏暗環境和人們的貪心心理來行騙。咱們可得小心點，彆被他們給忽悠了。”
婁曉娥點點頭，心中對於這個神秘而複雜的鬼市有了更多的認識。她意識到，在這個地方，不僅要有一雙敏銳的眼睛，還要保持警惕，才能避免上當受騙。
“哎嗨，我也沒說讓兩位走啊，先看看東西再說。”
許大茂表示自己沒有不收貨的意思啊，隻是出聲替拒絕過他們的攤主找了個靠譜的借口。
與此同時，許大茂內心深處也不禁湧起一股詫異之情：眼前這兩個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似乎都不像那種四處闖蕩、坑蒙拐騙的小混混。然而，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還需要親眼看過他們所攜帶的物品後才能下定論。
如果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假冒偽劣產品，那麼即使這兩人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騙子，但在許大茂眼中，他們也跟騙子無異。
反之，如果這些物品確係真品，那麼即便這兩人真的是騙子，對許大茂來說，他們也將成為他尊貴的座上客。
“那麼兄弟，你是否有意願花錢收購這些東西呢？”那個身背行囊的男子顯得十分淡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聲詢問許大茂是否願意收購這些物品。在得到許大茂明確的答複之前，他絲毫沒有放下肩頭包袱的打算。
“那可不行啊！我總不能連東西長什麼樣都沒瞧見，就稀裡糊塗地掏錢買下來吧？萬一你們包裡裝的全是些一文不值的破銅爛鐵或者假冒偽劣產品，難不成我還得傻乎乎地照單全收？至少也得讓我先瞧上一眼吧。”
“大哥你瞧瞧我這攤子上的東西，我都不敢保證上麵全都是真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