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說要是秦琅在,他肯定不會弄得這麼狼狽。
可惜秦琅遠在萬裡之外。
沈若錦沒說話,算算日子,秦琅應該也到北漠都城了。
元平吃著吃著發現沈若錦一直沒說話,連忙補充道:“我沒有覺得你不好的意思,你幫我上藥包紮,打發走那些禁軍已經很好了,隻是……隻是我想秦琅了。”
沈若錦都還沒說自己想秦琅了,這話倒是讓六殿下先說了。
沈若錦問他:“徐公公有沒有說,之後讓你去哪裡?”
“他沒說。”元平道:“他就讓我好好在這裡待著,要是他沒死的話,一定回來找我。”
沈若錦頓時:“……”
這位六殿下還真是把所有希望就寄托在彆人身上。
她真是無話可說。
元平沒注意到沈若錦的表情,還在自顧自說著,“父皇死了,五哥還要殺我……我以前也沒得罪過五哥,他以前在京城開賭坊,被你和秦琅贏了,還是我幫他出麵把事情辦妥的。”
沈若錦想起了這事,“你是說之前那個四海賭坊背後主人是元和?”
“是啊。”元平點頭道:“以前五哥看起來最好相處,沒想到他露出真麵目會這麼狠……”
沈若錦都不知道該說六殿下什麼好。
一個機關算儘的步步為營皇子,他怎麼敢把他當好人的。
元平吃飽了之後,跟沈若錦說了許多話,隨著沈若錦的表情越來越無語,元平的嗓音也變得越來越低。
這位六殿下最後低聲問了一句,“你不會把我交出去的,對吧?”
沈若錦不想說話。
將六殿下留在安西王府,等同於自找麻煩。
可此時此刻,把元平推出去送死,她也是做不到的。
沈若錦也開始頭疼,心想:要是秦琅在就好了。
而此時的秦琅,已經在雷方澤的護送下,到達了北漠都城。
秦羽在北境受的傷不輕,一路舟車勞頓,非但沒有養好,傷勢反而更嚴重了一些。
大皇子秦峙率北漠一眾官員來城門前相迎。
自大齊而來的幾輛馬車停在城門前。
先走下馬車的是被北漠四皇子秦羽,他在侍從的攙扶下走向大皇兄秦峙。
秦峙道:“聽說四弟順利從大齊將皇兄接回來了,怎麼你還受了傷?”
一眾官員見了紛紛開口關懷四皇子的傷勢。
秦羽麵色淡淡道:“一點小傷而已,多謝大哥關懷,今日是接皇兄回北漠都城的大好日子,諸位還是把心思放在皇兄身上吧。”
一眾官員站在秦峙和秦羽兄弟倆背後交頭接耳道:“聽說這位殿下率領鎮北軍跟雷帥交手時用兵奇詭,持劍猶如殺神,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倒是聽說,他貌若潘安,有盛京第一美之稱!”
“先皇後當年就是北漠第一美人,子肖其母,這相貌肯定差不了。”
秦羽都聽笑了。
要是這些官員知道秦琅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不會在這討論他長得好不好看了。
秦羽的馬車被人牽到了邊上去,後邊的馬車緩緩上前來,左右侍從掀開車簾,身著淡金色的秦琅緩步而出。
眾人在看他的那一瞬間,隻覺得周遭萬物失色。
其容貌俊美如斯,已然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有人呐呐道:“盛京第一美,果真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