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你個頭!】
【肚子這麼大,還敢到處跑!】
【顧耀祖不會看不出你懷孕了吧?】
陸凝婉的眉眼淩冽,麵上掛了一層寒霜,“明月的肚子幾個月了?看起來有點大啊。”
祝明月像是被踩中了痛腳,她的臉色驟然慘白,“沒,沒有……我隻是吃胖了。”
“這樣啊。”陸凝婉的雙眼似乎帶著小鉤子,要把她的魂魄勾走。
祝明月的背上出了一層冷汗,嚇得再也不敢說話。
……
陸凝婉幾人到了宴廳,才落座,顧江流的眼睛就被點燃。
他整理了下身上的大紅喜袍,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他想在陸凝婉的臉上找到憔悴、衰老的痕跡。
可今日的陸凝婉神采奕奕,白皙的肌膚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臉上也幾乎看不出皺紋。
她隻是略施粉黛,鬢間簪了一朵綢花就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一股攀比跟不甘湧上了顧江流的心頭,他噙著打趣的笑:“離開了我,你們過得也不怎麼樣嘛。”
“澤熙治眼睛的藥可有錢買嗎?”
“玨哥兒的書費可還交得起?”
“萱萱的奶娘請了幾個?以前她可是有三個的!”
幾個顧家的親戚都捂著嘴偷笑。
周圍的賓客紛紛歎息,他們看得出來顧江流是小人,在故意刁難陸凝婉。
陸凝婉卻笑吟吟地衝他福身,“忠義侯不是說要娶整個東嶽國最尊貴的女子嗎?我特意過來拜見公主跟駙馬爺的!公主呢?”
“你胡說什麼?”顧江流瞪了她一眼,麵皮霎時紅了。
陸凝婉繼續大聲道:“沒胡說啊,你前幾日不是還去禦書房求娶公主了嗎?”
周圍的臣子一聽,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顧江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求娶公主,結果被皇上賞了板子!
華將軍仰頭大笑,“哈哈哈……什麼公主,他就娶了那個外室!”
“就是一個鄉下女人,可不是公主!”
“哈哈哈哈我說顧江流為什麼被打了,原來他還肖想娶公主啊!”
顧江流羞得臉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陸凝婉望著他無地自容的表情十分解氣。
她本來是不想搭理顧江流的,可誰讓顧江流自己送上門了呢?
“哼!”顧江流甩袖而去。
婚宴上的人熙熙攘攘。
曾經的表姑姐、嫂子全都笑著圍在趙可兒身邊,態度比之前麵對陸凝婉時簡直天差地彆。
表姑姐、嫂子時不時想上前來幫顧江流出氣。
可顧萱萱左手牽著大黃,右肩膀上站著一隻玄鳥。
誰上前,她就派大黃齜牙。
這嚇退了好幾個姑姐。
陸凝婉差點笑噴。
一個表姑姐不怕狗,她走來諷刺道:“凝婉,你來參加我弟弟的婚宴,不會是餘情未了吧?”
不等陸凝婉回答,顧萱萱戳戳玄鳥的腦袋。
玄鳥直接飛到表姑姐的頭上。
啪啦啪啦——
白色的粘稠物落到了表姑姐的臉上、頭上。
啊——
“鳥屎!”
“惡心死了!”
表姑姐驚叫,她氣紅了眼,揚起巴掌要打顧萱萱。
陸凝婉卻悠悠道:“萱萱可是聖上親封的福寧公主。敢打公主,你有幾個腦袋砍?”
“就是!福寧公主你也敢打?”華將軍火上澆油。
他雖然不是好東西,但顧江流更不是好東西。
他就是要添亂!
表姑姐隻好屈辱地收回巴掌,她哭著跑了出去。
【對哦!萱萱是公主!】
“窩、絲、公、主!”顧萱萱對華將軍叉著腰,“行、禮!”
華將軍恨不得宰了她,可害怕被她的鳥無差彆攻擊,也隻能咬牙切齒地跪在地上,“參見公主。”
顧萱萱又跑到張侍郎麵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