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是婚宴上的每個客人都跪下對顧萱萱行禮。
趙可兒在側房看到一切,氣紅了眼。
“誰給這個賤人發請帖的?她憑什麼大鬨我的婚禮?憑什麼在我的婚禮上耀武揚威?”趙可兒指著管家的鼻子大罵。
管家歎了口氣,“夫人,是您特意交代老奴發的啊!”
“啊……”趙可兒氣得大叫。
顧江流見狀,趕緊將她摟在懷裡,溫聲道:“可兒,彆氣了!陸凝婉就是小人得誌,等我們禮成了,她非得嫉妒得瘋掉。”
趙可兒回抱住顧江流,撒嬌道:“侯爺,我們的婚禮不會再有意外吧?”
“不會的!我發誓!”顧江流在心裡暗笑。
這次婚禮請了徐國公夫妻,見了他倆,或許就能弄清楚趙可兒的身世。
……
吉時一到,婚禮就伊始。
陸凝婉掐著手指,眼神含著幾分幸災樂禍。
海棠不解地問:“夫人,什麼好戲啊?奴婢可不想看這對狗男女拜天地!”
“放心吧,不會的。”她篤定地說。
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
一旁的顧錦魚、顧麒麟、顧耀祖的臉上又是感動又是喜悅。
趙可兒跟顧江流手執紅綢花,走向喜堂。
儘管趙可兒的臉被遮掩在紅蓋頭下,但所有人也能感受到她的歡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忽然,管家風風火火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
老夫人細眉一沉,“呸呸呸!這是我兒的大好日子,什麼不好了?”
管家哭得一抽一抽的,“姑奶奶……走了!”
“什麼?”老夫人張大了嘴巴,她渾身都跟針紮似的疼,“走,走哪兒了?”
管家跪在地上,眼淚湧了出來,“裴玉休了姑奶奶,還把棺材抬到家門口了。”
嗝——
老太太白眼一翻,直接從堂前的太師椅上暈了過去。
顧江流立馬扯掉身上的紅綢花,往外跑。
“侯爺……”趙可兒抓住顧江流的手,“侯爺,能不能拜完堂再走?”
顧江流厭惡地甩開她,憤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拜堂!”
他衝到了忠義侯府門口,隻見裝點著紅綢花、貼著喜字的門口停放著一個還沒有闔上的黑色棺槨。
顧江流紅著眼,眼淚止不住地流,“嬌嬌……”
“裴玉,老子不會放過你!”
他撲到棺材上一看,嚇得後退了幾步。
裡麵的顧嬌嬌居然赤身**的跟一個男人被放在一起。
他們的臉上還用刀刻上了奸夫淫婦幾個字。
顧江流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趕緊招手,“把棺材下葬了!快!快!”
不能找裴玉!
是顧嬌嬌不要臉!
此事要是傳出去,顧氏一族都沒臉做人了。
賓客都傻眼地坐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讓他們來參加紅事的嗎?
怎麼變成白事了?
【紅事變白事了!】
【萱萱幫你們!】
顧萱萱不知從哪兒順來一個嗩呐,站在桌上,吹起了生人回避。
她年紀還小,沒有力氣,吹得並不好。
但能聽得出熟悉、陰森的調調。
【生人回避!】
在座賓客背脊發涼,想走又不敢走。
娘的!
這婚結的,像極了冥婚!
陸凝婉、顧澤熙、顧玉玨儘管知道很缺德,但還是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