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掛著冰霜,譏誚的把玩著手中的魂器。
使臣拱手道:“殿下,沒找到西和王妃的下落。”
“再去找!”冷蒼翼煩躁的吼道。
“是。”使臣身子輕顫,“還有就是,有一個人自稱是福寧公主的爹爹,想跟我們做一筆交易。”
冷蒼翼眼眸流轉,落在使臣身上,“看看去。”
……
顧萱萱回到陸宅,跟金陵拿了些吃的,前去破舊宅院看望西和王妃。
這些事情金陵跟梁州辭、陸凝婉說了。
二人默許了。
救人是功德無量的事,儘管所救是異國人也無妨。
破屋中,西和王妃的脖子上被勒出了血痕,皮肉都分離了,血染紅了她的脖頸、衣裳,看起來觸目驚心。
“南蠻國的人來了。”顧萱萱道。
西和王妃的眼中釋放出激動的神色,“救我,求你們!”
最近幾天,顧江流每日都會來。
他想對她欲行不軌,可他腎虛不舉,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可是我們沒有鑰匙,得等顧江流解開你脖子上的鐐銬。”金陵從袖中拿出金瘡藥撒在她的脖頸上。
西和王妃的眼淚不住的流,“這種日子,我真是一日都不想過了……”
“今晚就好了!”顧萱萱篤定的說。
她有預感……
“嗯。”西和王妃點點頭。
……
吃完飯,顧萱萱牽著大黃、小黑出門散步。
街上,祝明月跟顧耀祖拉拉扯扯,二人吵得不可開交。
“他們怎麼又遇見了?”顧萱萱撓撓腦袋。
圍觀的百姓議論聲不絕於耳:“倆禍害說不準要複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聽說祝明月把顧耀祖的命根子廢了,顧耀祖找祝明月賠子孫後代呢。”
“哈哈哈這玩意怎麼賠?”
顧萱萱鬆了口氣,隻要祝明月彆纏著大哥就行。
正想著,她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啪嗒摔了一跤。
“汪汪汪……”
“汪汪……”
大黃、小黑瑟瑟發抖,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顧萱萱攥著小拳頭,“誰?是誰絆倒了萱萱?”
“嗚嗷……”兩條狗驚恐的往陸宅的巷子跑去。
“喂,泥們太不夠意思了!”顧萱萱奶聲奶氣的大叫。
哼!
不喂它們吃飯了!
一個挺括的身影站在她麵前,一片陰影籠罩而下。
少年看著角落的鬼手,眼中閃過紫光。
“起來吧。”冷蒼翼將顧萱萱抱起來,給她拍去身上的灰塵。
顧萱萱氣鼓鼓地看著他,“是泥把萱萱絆倒的嗎?”
“你彆碰瓷!”冷蒼翼慌忙說。
冷蒼翼將她抱在懷裡,語氣軟了點,“要送你回家嗎?”
“嗯!”她點點頭。
顧萱萱嗅著冷蒼翼身上的味道,覺得有點熟悉。
好像窮奇身上的味道。
倏地,冷蒼翼開口:“萱萱,猜猜我是誰?”
“咦?”顧萱萱懵了。
正想著,一個耳熟的聲音傳了過來。
“殿下,殿下……”
“殿下彆走啊。”
顧江流氣喘籲籲地跑來。
本來他跟冷蒼翼談合作談得好好的,突然冷蒼翼就走了,還跟顧萱萱混在一起。
“何事?”冷蒼翼不耐煩道。
顧江流恭敬地對他拜了拜,“殿下,您可不要聽顧萱萱胡說。顧萱萱被她娘養歪了,她恨我,所以詆毀我。”
“是嗎?”冷蒼翼挑眉。
“江流所言句句屬實!陸凝婉為人小氣、心狠,把子女都教養得不與我親近。”顧江流歎了口氣,一副慈父的表情。
冷蒼翼奚落的嘁了一聲。
“殿下,咱們的合作……”顧江流嘿嘿一笑。
他以東嶽**情為交換,隻求南蠻國能給他些銀錢。
至於那個貌美的狗奴,他準備留著,到時候拿去跟羽國的大將軍交換。
將來羽國滅了東嶽國,錦魚成了皇後,那他就是國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