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守夜的太監走了進來,“太子,您……啊……”
“傳太醫!”
隻見,蕭璟行七竅流血。
他用手揩去臉上的血,胸口微微一怔。
僅有的靈力耗儘,他找不到幫手了。
……
天不知不覺亮了。
香堂中,陸凝婉的額頭都磕破了,她昏了好幾次,梁州辭才把她勸住。
“阿婉,你不能垮,萱萱還等著你給她做肘子呢。”
她飲泣吞聲,“嗯。”
顧澤熙也牽著顧玉玨的手,“玨哥兒,去睡一覺吧,祭拜一夜了,心誠則靈。”
“……”顧玉玨一陣鼻酸,他垂下腦袋。
就在這時,大黃、小黑汪汪汪地叫了起來。
眾人眼前一亮,快步走去寢房。
滋溜——
門被推開。
顧萱萱臉蛋燥熱的,迷迷糊糊的推開房門。
“娘親……”
“萱萱!”梁州辭、顧澤熙、顧玉玨異口同聲地叫出了聲。
“萱萱!”陸凝婉幾乎是衝到顧萱萱麵前的。
她跪在顧萱萱麵前,渾身都在劇烈顫抖。
陸凝婉生怕眼前的景象是夢,她緊緊抱住女兒,臉埋進她的頸窩哭泣,“萱萱,你怎麼樣了,身子還難受嗎?娘還以為要失去你了。”
顧萱萱嘟著小嘴,揉揉娘親的腦袋,“娘親不哭,窩沒事了。”
“這是夢嗎?這不是夢對不對?”陸凝婉加大臂彎的力量,恨不得將女兒融入骨血。
顧萱萱奶聲奶氣道“娘親,窩快喘不過來起了。”
陸凝婉生怕弄疼女兒,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立即鬆開她。
“萱萱,餓不餓?娘去給你做肘子好不好?”
顧萱萱疑惑地撓撓腦袋,“可是現在是早上啊。”
“沒事的,隻要萱萱想吃,娘親什麼時候都能給萱萱做。”陸凝婉又哭又笑。
“窩最稀飯娘親了。”顧萱萱露出一排潔白的牙。
她伸出手,想要幫陸凝婉扶去額上的傷痕。
可小手指撫過,她的傷痕沒有任何恢複的跡象。
顧萱萱看著指尖,有些懊惱。
她的靈力沒有啦。
儘管一夜沒有休息,可陸凝婉現在精力充沛,她係上圍裙,忙不得去廚房忙碌起來。
看著陸凝婉走遠,梁州辭跟顧澤熙對視一眼。
“澤熙,你方才聽見萱萱的心聲了嗎?”他問。
顧澤熙搖搖頭。
顧玉玨也搖搖頭。
三人的麵色凝重。
也就是說,他們聽不見萱萱的心聲了。
……
萱萱吃了一碗麵,兩個肘子,喝了一壺奶才下了餐桌。
梁州辭、顧澤熙、顧玉玨目瞪口呆。
這哪像是生病的寶寶?
胃口比他們還好。
陸凝婉抱著顧萱萱,“萱萱,你才退燒,再去床上睡一會兒吧。”
“不要,萱萱要散步。”顧萱萱眼底情緒複雜。
她要弄清楚,為什麼她的靈力消失了!
“好,娘親陪著你。”陸凝婉牽著女兒的小肉手。
一推門,顧萱萱嚇得後退了幾步,“咦?泥們在窩家門口乾嘛?”
“是來蹭飯的嗎?”
就連陸凝婉、梁州辭幾人也懵了。
門外,文武百官都站在外麵,黑壓壓一片。
他們臉色蠟黃枯槁,眼下泛著青黑。
看到顧萱萱安然無恙,眾臣子露出欣慰的笑,還有的人眼眶濕潤。
“蹭什麼飯?我隻是路過!”華將軍冷嘁。
“對,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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