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他爭蘇嫿,現在又跟他爭兄弟。
顧北弦推開門走出去,走著走著,唇角微微上揚。
乘電梯下樓。
走在漆黑的夜裡。
他拿起手機撥給顧傲霆,“你以後對顧謹堯好一點吧。”
冷不丁地從顧北弦嘴裡聽到這種話,顧傲霆一時摸不著頭腦。
他呼吸都輕了,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你媽讓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故意試探我?”
“不是。”
顧傲霆長籲一口氣,“那你無緣無故的,打這個電話做什麼?”
搞得他好緊張。
顧北弦淡聲道:“發現他人還不錯。”
“他再不錯也不行,我必須要避嫌。本來就說不清楚,我再對他好,你媽會怎麼想?我現在是一點也不敢刺激她。”
顧北弦眼尾漾起淺淺的笑意,“看不出來,你還挺在意我媽。”
一句話戳到了顧傲霆的心窩子。
他老眼發潮。
要是真不在乎,他至於守二十幾年的活寡嗎?
不跟她離婚,有利益的成份在,感情肯定也有。
他是個商人,凡事都喜歡算計,可是對秦姝,總歸是有些不同的。
畢竟做了這麼多年夫妻,生了三個孩子。
五十分鐘後。
顧北弦回到日月灣。
洗過澡後,卻沒有睡意。
他拿出秦漠耕給的筆記本,坐在沙發上,細細研究起來。
發現秦野經手的古董,最大的買家,聯係方式是港城的。
港城富豪有那麼幾個,特彆愛收藏這種墓裡出土的古董。
最出名的是李姓富豪。
這人他認識,之前在商會上,見過幾麵。
蘇嫿見顧北弦捏著一個牛皮封麵的筆記本出神,湊到他身邊坐下,“在看什麼?”
顧北弦抬手把她勾進懷裡,薄唇親吻她耳珠,“過些日子要出趟差,去港城,你有想要的嗎?我給你帶回來。”
“沒有,你出差老實點就好啦,外麵的野花不要采。”
顧北弦笑,“這麼不放心我?”
蘇嫿偏頭,溫柔地撫摸他英挺的下頷,“沒辦法,老公太有魅力,容易招蜂引蝶。”
“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我去港城,是見李老,向他買回秦野賣出去的古董。我出麵,他不一定會同意,你去的話,他或許會賣你一個麵子。”
蘇嫿微詫,“我?我的麵子有那麼大嗎?”
“你是為國爭過光的人,拿民族大義壓他。如果能說服高滄海一起去,事情會辦得更順利。”
蘇嫿抬手揉揉他漆黑的短發,“真腹黑啊你,不愧是精明的商人,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脈資源。”
顧北弦眉眼含笑。
心說,不腹黑的話,你早就跟顧謹堯跑了。
他握著她的腰,打橫把她抱起來,“我還有更腹黑的,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蘇嫿輕輕白了他一眼,“已經見識了整整五年了,有本事你再搞出點彆的花樣來。”
顧北弦眉目深深,唇角噙著一抹風流雅笑,“這可是你說的,彆後悔。”
“當然不會。”
兩人來到臥室。
顧北弦把她輕輕放到床上,解開她的睡袍。
握起她白生生的腳踝,從小腿開始吻起,由溫柔到熾熱,再到激烈……
蘇嫿心裡漸漸發潮,發燙。
身體輕飄飄的,直往天上跑,猶如徜徉在雲端,又像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身上爬,奇癢無比。
她再也受不了,“你上來。”
顧北弦眼底蘊著濃重的欲氣,聲音深重,“你求我。”
“好,我求你,求你。”
“叫點好聽的。”
蘇嫿翻他一眼,臉紅得像海棠花,“老公,好老公。”
顧北弦得逞一笑,俯身覆上去……
一時之間,情欲亂濺。
兩人隻恨春宵太短。
一周後。
顧北弦和蘇嫿乘私人飛機飛往港城,和他們同行的,還有故博一把手,高滄海。
高滄海暫時不讓出麵,留在酒店,做壓軸。
顧家名聲在外,顧北弦等人很容易就見到了李姓富豪,李老。
約在他家見麵。
李家豪宅位於半山,裝修極儘奢華。
一番寒暄過後,顧北弦說明來意,提出以雙倍的價格,收回秦野經手的那些古董。
李老沉思,抿唇不語。
這時助理拿著手機走過來,“李老,有您的電話。”
李老接過手機,打了聲招呼。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李老看向顧北弦,麵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