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府衙。
鳳衛接管了一切。
孫傳祿臉色蒼白地衝到官署,見到了那威嚴滔天的女子,頓時雙膝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
“臣叩見皇後娘娘!”
徐皇後笑眯眯地看著這孫傳祿,她的笑容很是燦爛,但目光中卻透著一股無法形容的冰寒。
“孫傳祿,你這應天府尹才做了多久,就敢謀財害命了?!”
聽見這冰冷話語,孫傳祿嚇得肝膽俱裂,急忙解釋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臣對此事渾然不知,全都是那呂震指使微臣做的,全都是呂震的主意啊!”
嗬,呂震!
徐皇後鳳眉一揚,看向了熊犇。
後者也不廢話,立刻躬身離去,片刻之後他就拖著呂震來到了此處。
這位方才還幻想著加官進爵的皇帝寵臣,此刻如同一條死狗般癱軟在地上。
“呂大人,你強行抓走我兒,是想要什麼?”
“他的製鹽技術嗎?本宮現在就給你,你敢要嗎?”
我兒!
那少年郎竟然是……皇子?!
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啊!
早知道那是四殿下,打死他呂震都不敢覬覦人家的東西啊!
呂震難以置信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瘋狂叩頭求饒。
“娘娘息怒!”
“微臣是受了奸人蠱惑,全都是那王富貴的主意……”
陡然間,徐皇後回過頭來,目光中閃過一抹冷厲之色。
“你倒是推脫得乾淨!”
“誰不知道你呂震接受了黃子澄的一切產業?”
“這永安鹽業平日裡可沒孝敬你,你呂震就是這樣庇護他們的嗎?”
完了!
全都完了!
這一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啊!
皇後娘娘連他平日裡做的那些勾當都查出來了!
呂震驚惶失措地連連叩頭,現在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他隻能希望這位皇後娘娘,能夠看在他以往的功績,看在皇帝陛下的麵子上,饒他一命!
至於王富貴還有那什麼永安鹽業,全都去死吧!
一群該死的蠢貨,還說什麼朱高希沒有背景,就是個泥腿子!
這他娘地叫做沒有背景?
他可是當朝皇子啊!
王富貴你個狗東西!
老夫這一次真是被你給害死了!
徐皇後沉思良久,最後淡淡開了口。
“此事本宮會稟報聖上,你們二人如何處置,陛下自有定奪。”
“不過,倘若本宮再聽說,你二人又做出謀財害命的事情,休怪本宮插手國政了!”
聽到這話,呂震和孫傳祿連忙叩首,跪謝皇後娘娘的恩德。
但他們心中也清楚,這一次死罪是免了,可活罪難逃,甚至這輩子仕途可能就到此為止了。
得罪了當朝國母,被皇後娘娘忌憚厭惡,還有什麼仕途可言?
王富貴啊王富貴,我草你祖宗!
熊犇適時開口道:“娘娘,那王富貴和永安鹽業呢?”
“王富貴杖斃!”徐皇後滿臉厭惡,“將永安鹽業驅逐出京,本宮再也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遵旨!”熊犇咧嘴一笑,滿是森然殺機。
處理完了這些瑣事,徐皇後本想親自去接朱高希出獄,可轉念一想,這孩子身份還沒確認,現在還不是相認的時候。
“擺駕回宮!”
她這是要去“告禦狀”了!
熊犇則立刻來到了牢房,笑嗬嗬地將朱高希和熊羆給放了出來。
“喲嗬,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