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插曲,最終以裴知垏將薑蒔抱回病房而結束。
護工一進門就開始道歉。
裴知垏卻不耐煩的擺擺手。
“出去吧,今天的費用稍後會有人跟你結,明天不用過來。”
護工沒想到會有這一出,立馬求救般看向薑蒔。
薑蒔剛想開口,卻被裴知垏一個眼神打斷。
護工見狀隻好轉身離開。
等病房裡隻剩下兩人之後,薑蒔才說:“是我想自己出去,不怪她。”
“所以我才沒有投訴,還會照價付錢。但是沒照顧好你是事實,人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薑蒔雖然覺得對不住護工,卻也沒再反駁。
因為裴知垏的話沒有錯,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晚上裴知垏輕車熟路上了薑蒔的床。
想起昨晚,薑蒔莫名煩躁,忍了忍終究沒忍住,從床上坐起來:“你能不能回自己床上睡?乾嗎總來跟我擠?你這樣我睡不好。”
雖然裴知垏回來後也守著她,可是薑蒔的氣並沒有消。
而且當初林聽晚受傷時他可在醫院陪了兩天兩夜。
她這一點算什麼?
裴知垏連日來的奔波,本來已經隱有睡意,聽了這話眯起眼。
看向怒目圓瞪的薑蒔,輕聲安撫:“彆鬨,躺下。”
他把手搭在她腰間,按著薑蒔躺下。
薑蒔本來就沒什麼力氣,掙紮幾次未果,隻能換種說法:“我還感冒著呢,萬一傳染給你怎麼辦?”
她擺明態度不想跟他同床共枕。
他卻鐵了心要睡在她這兒。
短暫的較量之後,最終以薑蒔失敗告終。
薑蒔氣鼓鼓的翻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裴知垏盯了半天,忽然想起白天見到的那個男孩兒以及林聽晚的話。
“對了,你跟商序怎麼認識的?”
回來後裴知垏沒提,薑蒔還以為就這麼過去了。
眼見著裴知垏問起,她想了想,說:“溫檸的朋友。”
“嗯?”裴知垏一愣:“那小子看起來不過二十歲,怎麼會跟溫檸是朋友?”
薑蒔不知道他怎麼會對商序有興趣,但是說實話是不可能的。
猶豫片刻,隻能搪塞:“這我怎麼知道?”
好在裴知垏沒再追問,隻是深深看了薑蒔一眼。
不知道?
怎麼可能。
...
薑蒔在醫院住了幾天,直到大部分症狀消失之後才辦理出院。
裴知垏親自把她送回家,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
一輛車子停在門口。
剛下車,就見宋美蘭迎了上來。
“老爺子聽說薑蒔病了,非讓我來瞧瞧。不是上午就辦出院了嗎?怎麼才到家?”
薑蒔不好意思的看了宋美蘭一眼,飛快的把手裡的東高原地到身後。
她當然不能告訴婆婆是自己嘴饞,非要去買吃的帶回來。
除了手裡的,後備箱還有滿滿兩大袋子,都是給自己準備的‘乾糧’。
裴知垏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著痕跡的擋在薑蒔麵前,笑著對宋美蘭說道:“去辦了點事,耽誤了時間。您等好久了嗎?”
宋美蘭念叨著說“差不多兩個鐘頭”。
幾人一起進了門。
客廳坐下後,宋美蘭看著薑蒔蒼白的小臉兒,忍不住念叨:“生病也不說,看看臉色難看成什麼樣了。聽說還暈倒了?怎麼那麼嚴重?”
薑蒔又想起那通電話,低下頭。
宋美蘭敏銳的察覺到異樣,扭頭看向裴知垏。
裴知垏不動聲色的朝她使了個眼色。
宋美蘭頓時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