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吟謀生的工作就是幫遊客畫畫,以此獲得報酬,這兩年她靠著這份工作勉強生存下來。
今天陰雨綿綿,遊客很少。
她最不喜歡這樣的天氣,意味著今天掙不到錢,不夠生活費。
坐了一下午,一單生意都沒有,她有些泄氣,開始百無聊賴的畫起來對麵的風景。
而不遠處,黑色幻影裡。
譚歸凜身姿筆挺地坐在車裡,目光透過車窗,靜靜地看著遠處坐著的路吟。
他的眸色深沉,神色冷峻,視線最後落在她的右手上。
似乎在思考什麼,片刻後,眼底一閃而過恨意。
路吟專心致誌地畫著畫,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那輛車,以及車裡的人。
天色漸漸暗下來,路吟終於收起了畫具,準備回家。
回到出租屋,發現所有的保鏢已經不見。
她鬆了一口氣,走進屋子,開始做飯。
房東問她是不是惹到什麼大人物,需不需要幫忙報警。
被她以對方找錯人而敷衍過去。
樓下,譚歸凜倨傲挺拔地站在車子旁邊,靜靜地望著她的窗戶。
半夜時,路吟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邊有堵肉牆貼過來,本能反應,她伸手去摸枕頭底下藏著的刀,二話不說刺過去。
手腕被男人溫熱的大掌扣住,隨之而來的是喑啞的男性嗓音:“是我。”
醇厚的嗓音和熟悉的清越氣息傳來,她一怔。
黑暗之中,路吟對上男人深不可測的眸子。
即便已經知道對方身份,可她手裡的力量絲毫不減,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刀子刺入他的心臟。
“不想死就滾出去。”安靜的房間裡麵,她的嗓音帶著冷意落入男人耳朵。
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譚歸凜感受得到,她想要殺自己的決心。
“我們談談。”男人伸手把她緊握住的刀子取走。
由於她死死用力拿著,他費儘才掰開。
路吟翻身準備下床,卻被男人一把抱住,摟過去。
下一秒,被男人壓在身下,她拚命反抗掙紮。
男人身高體闊,她的力氣無法與他匹敵,最後隻能放棄。
一片漆黑之中,兩具身體緊密貼合,男人居高臨下地望著身下氣鼓鼓瞪著眼睛的女人。
剛剛那番掙紮,兩人已經氣喘籲籲,呼吸淩亂。
“譚歸凜,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路吟嗓音帶著怒氣和恨意,好似要將人碎屍萬段。
譚歸凜眸色複雜,不著痕跡歎氣:“就這麼恨我?”
“是。”身下的女人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片刻後,他冷凜開腔:“不是想要擺脫我,那就回去,我答應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