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酒:一招讓領導秒放我回家(拇指)。
與其自證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創死彆人,新人兄弟多給組織做幾年牛馬就會明白其中的關竅。
“也有道理。”聽了薄荷酒的話,伏特加看向安室透的懷疑消退了些。
安室透咬緊的牙關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咬得更緊。
什麼意思,她為什麼要幫他解釋,她有什麼目的,她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薄荷酒:兄弟,你敏感肌啊。
“既然他是誘餌,真正的目標在哪裡?”伏特加徹底放棄思考。
“為什麼不朝天開一槍呢?”她答非所問。
伏特加不解,但他的優點是聽話。
他拔出槍,槍口向上扣動扳機。
“砰!”
瞬間,地麵上的人群作鳥獸散開,尖叫聲此起彼伏。
安室透向下一看,立刻明白薄荷酒的用意。
年老腿腳不便與小腿中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病症,緩慢行走時看不出差彆,逃命時的差異卻非常明顯!
任務目標受到驚嚇,拖著受傷小腿不惜一切奔跑的姿態毀掉了公安為他做的所有偽裝!
“現在可以去抓人了。”
薄荷酒說完退出頻道,如她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伏特加一掃頹態,大為振奮,連帶著對安室透也和顏悅色起來:“我帶人去抓就行,你休息吧。”
“我懂,你們情報工作者不喜歡參與打打殺殺的工作。”伏特加自覺貼心,他超體諒文職的。
你們情報工作者,安室透抓住關鍵字眼。
薄荷酒,他在心裡咀嚼這個名字,安室透有一種預感,她將是他臥底生涯繞不開的人物。
第一次交鋒,是他棋差一招。
突然的鳴槍讓商場人流量驟降,保安開始疏散人群。
小半張臉埋在羊絨圍巾裡的黑發少女順著人流走出商場大門,安室透無意中看見她,才想起自己把圍巾遺落在餐廳。
雖然現在組織的人都隨伏特加撤走,但也不能保證沒有留下監視的人,還是不和由衣見麵為好。
降穀零一邊這麼想,一邊跟在淺早由衣身後。
他打算悄悄送她回去,再獨自離開。
可能是習慣使然,淺早由衣的身手其實比警校剛入學時優秀很多,應付一般的歹徒不在話下,但在降穀零心裡她還是那個每次跑八千米都哭唧唧的耍賴小狗。
有的人五神帶一坑才勉強被拉扯到畢業,有的人早早成為跨國犯罪集團高層,人與人之間的參差比人和狗都大。
降穀零:說的就是由衣和薄荷酒,她們倆說不定還是同齡人。
金發青年踩過道路上樹葉的影子,走在前麵的女孩子拐過彎,他加快腳步跟上。
“抓到你了!”
深灰色的圍巾迎麵蓋下,在降穀零脖子上繞一圈,又被淺早由衣抓在手裡一扯,像圈在青年脖頸上的繩結。
“這位偷感十足的先生。”她收緊圍巾,降穀零被迫彎腰與女孩子拉近距離,“你鬼鬼祟祟跟在妙齡少女背後有何貴乾?”
“冤枉。”降穀零被勒得臉頰泛紅,哭笑不得地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作案工具是從我身上順走的?”
“它寫你名字了嗎?”淺早由衣挑眉,“沒寫就是無主圍巾,free圍巾,我的圍巾。”
“強盜邏輯。”降穀零抬手彈她額頭,“彆說你是警校畢業的。”
淺早由衣想到她畢業成績單上的倒數第一和此人的正數第一,惡從心起,狠狠給圍巾打了個死結。
她哼聲:“你的工作處理完了?”
降穀零眸色轉深,很輕地嗯了一聲:“托一位‘同事’的福,處理完了。”
“真好啊。”淺早由衣羨慕地說,“我隻有幫同事收拾爛攤子的份。”
她也想像伏特加和那位名叫安室透的新人老兄一樣放棄思考,把任務完成的希望寄托給外置大腦。
“臨時加班也超級出色,不愧是我。”淺早由衣求表揚,“快誇我快誇我。”
降穀零的心情原本因為薄荷酒的出現變得沉重,看見女孩子亮晶晶的狗狗眼,心中一片柔軟。
雖然不知道她臨時加了什麼班,但這麼可愛當然值得表揚。
“好,誇你。”他溫聲說,“真是做的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