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雲欣剛開始可能還有點反抗的聲音,後來逐漸配合起來。
戴溪言縮在角落裡睜大眼睛,隻能隱約看見兩個人影,手中握著匕首。
雄性獸人結束後,戴溪言甚至都還沒有轉換呼吸,便又有個雄性獸人走了進來。
就這樣,耳邊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天微微亮,山洞裡總算是安靜下來。
戴溪言呼了口濁氣,活動了下發麻的手腳,微歎,“你還好吧?”
這味道屬實說不上來,非常難聞,她甚至都不想呼吸。
關心的話語聽在胡雲欣的耳朵裡卻變了味,她眼睛裡盛滿了屈辱和憤恨,“戴溪言,彆得意,你以為你躲的掉嗎?
等郎雄年把你玩膩了,你會是跟我一樣的下場,誰都能來一場,哈哈哈。”
跑不掉的,被帶到這裡來的雌性無一避免,即便她是巫醫也是如此。
空氣難聞的氣味中還夾雜著血腥味,戴溪言斂了斂神色,“不是我讓你淪落至此,你不用遷怒於我。”
她不欠任何人,也沒有承擔塗雲欣情緒的義務。
“你是不是想跑?”胡雲欣冷笑一聲,剛來這裡的雌性都是這個想法,她曾經也是,“郎雄年是三階狼獸人,凶殘至極不是你我能抗衡的。
這裡住的全是流浪獸人,各個都沒有好心,每一個都是在部落裡犯了大錯被趕出來的,自私自利,你一個弱小的雌性獸人隻有順從的份。”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歪心思,不然你的下場會更慘。”
不少雌性都是因為反抗沒了性命,這種情況她見得多了。
她是來到這裡唯一一個生存下來過得還算好的雌性,不像另外一個山洞裡的雌性,毫無尊嚴可言,死了隻會被扔出去喂野獸。
為了生存下去,她隻能忍受,這是唯一能苟且活下來的辦法。
戴溪言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克製著呼吸走了出去。
出了洞口她深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這麼長時間,差點沒把她憋死。
昨晚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什麼也看不清,她現在才看清了流浪部落的全貌。
這一片全是山洞,大概有十幾個,雌性住了兩個山洞。
她和塗雲欣住了一個,另外一個裡麵住了五個雌性。
山洞周圍全是茂密的參天大樹,又靠著小河,生活方便,隱蔽性強,是個不錯的地方。
“嘿,昨夜睡的好嗎?”蜀迢笑嘻嘻地過來跟戴溪雲打招呼。
戴溪言總覺得他臉上的笑容賤兮兮的,這話也像是故意的。
她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呢?”
一晚上得有五六個人進來,一個人大半個小時起,她能睡好就怪了。
蜀迢忽然想到什麼,瞅著她稚嫩的臉頰笑哈哈地說,“你也不小了,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以後你就會習慣了。”
年紀不大,不好意思很正常。
尤其是雌性。
戴溪言瞅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忽然抬手,“哎呀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想活動活動身體,不是故意的。”
蜀迢摸了下鼻子,手指染上紅色,不敢置信中還裝帶著點莫名其妙,“戴溪言,你打我?”
他乾嘛了大清早就挨了一下?
察覺到鼻血滴落下來,他隻能把手指伸進鼻孔裡堵住。
但鼻血太多,還是順著指縫流了點出來。
看他鼻血直流的樣子戴溪言心情好轉,語氣都帶上了關心,“快去河邊洗洗。”
蜀迢手指根本就堵不住,隻能朝河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