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溪言笑彎了唇,一轉頭邊對上郎雄年探究的目光。
她嘴角的笑容消失,整個人氣場都變了,沒有了剛剛的輕鬆。
討厭一個人是掩蓋不住的,也可以說戴溪言不想掩飾。
郎雄年見戴溪言從自己麵前走過,不僅沒有笑臉,連說話的意思都沒有,心裡那股無名的火出現了。
“站住!”
戴溪言回頭看他,仍舊沒說話。
“聽尹高說,你能製作出天火?”郎雄年收起情緒,聲音聽不出喜樂。
“什麼天火?”戴溪言頭一次聽說這個詞。
她可不會變把戲。
“彆跟我裝傻。”郎雄年一雙精明的眸子鎖定在戴溪言身上。
小狐狸果然狡猾。
戴溪言像是突然想起來般,“你說的是鑽木取火吧,我可不會什麼天火,郎族長下次可要問清楚了再說。”
對她而言不過是尋常的東西,對眼前的獸人來說,恐怕是從未見過的稀罕。
狼雄年打量著她不計較,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他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把戲還是真的。
“嗬嗬,拿出來?”戴溪言兩手一攤,樂壞了,“郎族長不會是以為火在我身上裝著呢吧?”
看著挺聰明的,問出的話卻讓人笑掉大牙。
被當麵嘲笑,饒是郎雄年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他神色一凜,惱怒不已,“你到底是拿還是不拿?”
不過是一個低價雌性,他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她到底哪來的底氣跟自己對著乾?
旁的雌性都不敢跟他對視,她倒好還敢嘲笑他。
戴溪言察覺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態度立馬軟了下來,“拿拿拿,我現在就給你拿火去。”
“拿”這個字,她咬的重極了,重到她自己都想笑。
轉頭的一瞬間她撇撇嘴,不屑極了。
戴溪言在周圍找了起來,質地比較軟的木塊、相對較硬的樹枝、易燃的枯樹葉和乾草來一把。
把這些東西都找齊的時候,不少看熱鬨的人都圍了過來。
“戴溪言,你這是在乾什麼?”蜀迢在河邊洗完臉回來好奇不已。
戴溪言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給我幫忙。”
有人使喚,不用白不用。
蜀迢就喜歡跟戴溪言研究沒見過的東西,立馬屁顛顛地來了。
戴溪言讓蜀迢按著木板固定住,她抬頭看向郎雄年提條件,“我給你拿出火來,你給我分一個單獨的山洞。”
天知道昨天晚上她有多煎熬,每天晚上都聽著她耳朵受不,人也會瘋的。
郎雄年依一臉肅地望著她,已經做好準備看火了,她突然跟他說這個?
“行,你隻要拿出火來,我就給你安排一個新的山洞。”
要是拿不出來,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