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子看他不說了,為了不引起他的警惕,也就不再問了。
但處於話癆巔峰狀態的馬老四憋了幾憋,終於沒有憋住,主動說了出來,他將頭探向鐵柱子,小聲地道:“譚副局長就是原先咱們南荒鎮的一把手。”
鐵柱子故作吃驚地問道:“哦?就是譚峰啊?”
馬老四點了點頭,意猶未儘地道:“實際上,這個老譚也是在利用我。不過,我也沒辦法,當初我能進公司當保安,他也是幫過我的忙。他找我了,我又不能不乾,況且還有豐厚的報酬。”
躲在後院屋子裡的趙平民和那個乾警當即一凜,馬老四這番話雖然說的聲音很低,但錄音裝置的錄音效果極好,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鐵柱子道:“馬哥,他讓你乾的什麼?給了你多少報酬?今後如果有這樣的好事,你也帶上我,咱們當保安拿這點死工資,的確不夠花的。”
馬老四嘿嘿樂了,他想起自己得到的那一百萬,心中就樂開了花。有了這一百萬,自己一家子今後就衣食無憂,沒有什麼生活壓力了,
“柱子,你對馬哥很夠意思。今後有這樣的好事,馬哥一定帶上你。”
“多謝馬哥了!來,咱們再乾一杯。”
兩人舉杯又是一飲而儘,鐵柱子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的酒勁要上來了。
馬老四又壓低聲音道:“老譚這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後的那股勢力。那幫狗日的警察知道個屁啊?我要是說了,我老婆孩子也要跟著倒黴。所以,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趙平民和那個乾警終於知道馬老四為何如此有杠了,原來他是擔心他的老婆孩子。怪不得他的嘴這麼硬。可躲在譚峰背後的那股勢力到底是誰?
“馬哥,你說躲在老譚背後的那股勢力很可怕,到底是股什麼勢力啊?”
“至於是誰,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那股勢力有權有勢,還黑白通吃,老譚也很是懼怕。”
“嗯,馬哥,你說的對,得罪了那幫子狗日的警察,最多就是多挨點打,但要是得罪了這股子勢力,那就非常危險了。”
“哈哈,柱子,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這麼想的。因此,馬哥這一次和這幫子狗日的警察硬杠了起來。”
“硬杠就對了,他們就是穿著那身皮唬人。”
“他們脫了那身皮,啥也不是。來,喝酒。”
說著,鐵柱子就要再次倒酒,但酒瓶子卻空了。
“馬哥,還要不要上酒?”鐵柱子這麼問,是因為他感覺自己真喝不下去了。
但馬老四卻道:“這才喝了多少酒啊,再上兩瓶。柱子,你儘管放心,今天這頓酒菜我請了。”
鐵柱子起身,走路都有些搖晃,拉開門衝外喊道:“再上兩瓶酒!”
不一會兒,服務員又送來了兩瓶酒。
在接下來喝酒的過程中,馬老四又將趙董和王總給罵了一頓,原因是他們沒有保他。尤其是那個王總,當時是他打電話讓自己去公司的,結果自己一出村子,就被趙平民給抓了。
除此之外,馬老四再也沒有說出更有價值的信息。
但他說的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
喝到最後,馬老四直接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鐵柱子則是跑到廁所,哇哇地吐了起來。將喝下去的酒和吃下去的菜吐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