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國凱現在也有些著急上火了。李初年是他的好兄弟,這個忙他不能不幫。李初年還在等他回話呢。
鄒國凱心急火燎地翻找手機中存儲的朋友名單。
突然,他看到了省廳一個同學的名字,他這個同學在省廳擔任處長,隻不過鄒國凱和這個同學的關係很一般,平時也不怎麼聯係。
但畢竟是同學,鄒國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立即就撥通了這個同學的手機。
這個處長同學聽鄒國凱說了這件事後,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立即幫忙過問一下,這讓鄒國凱既感激又高興。
但他也隻高興了十來分鐘,他這個處長同學就回話了。
處長同學說他親自給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打去了電話,但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告訴他,這個案子是上邊的領導親自過問的,他這個分管刑偵的副局長都無權乾預。
聽到這個消息,鄒國凱倒抽了一口涼氣,眉頭皺成了疙瘩,忙問上邊的領導是誰?
處長同學很是乾脆地回答說不知道。這擺明了人家不想再過問此事了。
鄒國凱隻好說了句客氣話就扣斷了電話。
這可咋辦呢?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給李初年回電話,說自己該找的都找了,但無濟於事。
那李初年就更沒轍了。作為兄弟,鄒國凱絕對不能這麼做。
什麼是兄弟?就是有事要往前衝,拿兄弟的事當自己的事去做才行。
無奈之下的鄒國凱隻好撥通了陳佐軍局長的手機。
陳佐軍局長畢竟是省廳派下來的,他在省廳工作多年,認識的人多,他總該會有辦法吧。
手機一撥通,鄒國凱就道:“陳局長,有個重要的事得麻煩您操心!”
鄒國凱上來就說明了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但陳佐軍卻道:“我現在正忙著,過會給你回電話。”
“陳局長,這是個急事------”
但不等鄒國凱把話說完,陳佐軍就直接扣斷了電話。
鄒國凱頓時急得直冒汗。
但怎麼著急也沒辦法,他隻能等。
此時的陳佐軍正在省公安廳一把手的辦公室內。
廳長今天親自找他談話,經組織研究決定,提拔他擔任省公安廳副廳級巡視員。
對這個任命,陳佐軍極為惱火,他直接了當地道:“廳長,當初不是說讓我擔任副廳長嗎?”
聽陳佐軍這麼問,廳長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道:“佐軍啊,你是不是對這個任命不滿意啊?”
陳佐軍是廳長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和廳長說話也不會藏著掖著的。
“對,我對這個任命很是不滿,”陳佐軍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廳長不由得歎了口氣,眉頭一皺,道:“對你的這個任命是部裡和省裡一起研究的結果。佐軍,你要端正態度,相信組織。不能有絲毫的不滿。否則,什麼後果你應該非常清楚。”
陳佐軍很是惱火地道:“我不知道這次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上次組織上找我談話,是要讓我擔任副廳長。可現在突然變成了副廳級巡視員,落差太大,我很失落,更不甘心。”
廳長的臉色嚴肅了起來,道:“你再這樣,那就等於在向組織伸手要官了。佐軍,我是看著你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這次談話,本來是由分管人事的副廳長和你談,是我主動要求親自和你談的。你有怨言,我可以理解。但我相信你不是向組織伸手要官的人,你也不要做這樣的人,永遠都不要這樣做。不然,你可能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廳長的這番話可謂是語重心長,陳佐軍也看出來了,廳長有很多心裡話都沒有說,因為廳長現在代表的是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