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副主任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周成仁也沒法說啥了,隻好起身離開。
李初年和田政在周成仁的辦公室裡等著他,沒想到等了這麼久還沒等到他回來。
就在李初年和田政等的心急火燎的時候,周成仁拉著臉回來了。
李初年和田政看到周成仁臉色不好,頓時預感到不妙,兩人隨即站了起來。
李初年問道:“周總,情況咋樣?”
周成仁失望地道:“李書記,彆叫我周總了。我去和郝副主任談了,但他卻不同意。還說我要是非去不可,那就先把這裡的工作辭掉。”
李初年吃了一驚,道:“這怎麼能行?你們省農科所不是有扶持政策嗎?”
“是啊,我也是這麼跟郝副主任說的。但郝副主任說早就沒有扶持政策了。我說前一段時間我和陳教授談過這事,陳教授是支持的。他還很不高興地說,分管人事工作的是他,不是陳副主任。”
精明過人的李初年頓時預感到這裡邊有事,但他卻沒有想到是他引起來的。他以為是這個郝副主任故意難為周成仁。
想到這裡,李初年低聲道:“是不是因為他沒有得到什麼好處,才不同意的。要不咱們給他送點東西,說不定就能成了。”
周成仁不由得一怔,他看著李初年有些猶豫不決了。
李初年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了,道:“那咱們就給他買點東西送過去。”
周成仁是個科研人員,對於人情世故懂的還真比較少。尤其是他一直在省農科所工作,從來沒有想過送禮這事。
不過,他聽彆人私下裡說過,郝副主任比較愛財,逢年過節,他也是收禮的。
但周成仁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師,也就是陳教授說過,省農科所絕不允許行賄受賄這一套。
想到這裡,周成仁道:“我看這樣不妥。陳教授曾經多次說過,省農科所絕不允許行賄受賄的事發生,這是底線。誰敢觸碰這個底線,就處理誰。”
陳教授是省農科所主持日常工作的副主任,而且還是正廳級乾部。
聽周成仁這麼說,李初年也就打消了要給郝副主任送禮的念頭。
實際上,李初年也挺煩送禮這一套。但為了能把周成仁挖過來,他也隻好出此下策。
現在聽周成仁這麼說,李初年也意識到送禮這件事風險太大,一旦出了漏子,那就是麻煩。
“既然這樣,咱們就去找陳教授吧!”
“陳教授去省政府開會去了。”
“啥時候回來?”
“估計今天夠嗆。要不給陳教授打個電話吧。”
李初年點了點頭,掏出手機來直接撥通了陳教授的手機。
響了幾下,陳教授接聽了,但陳教授的聲音很小,這說明他現在就在會場上。
“陳教授,我是李初年,現在我就在省農科所,聽說您去開會了,請問您啥時候能回來啊?”
陳教授的聲音很小:“初年,你好!今天的會很重要,省裡主要領導還要講話。我今天回不去了。你有啥事嗎?”
陳教授說省裡主要領導還要講話,那就說明省裡主要領導現在還沒講話。這要等省裡主要領導講完話,早就過了下班的點了,陳教授今天肯定回不來了。
李初年很會做事,陳教授說話聲音這麼小,那就說明陳教授現在通電話很不方便。況且聘請周成仁去南荒鎮這事在電話中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李初年隻好道:“陳教授,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來找周技術談點事,等以後有機會再來拜訪您!”
“好的,有啥事你儘管和成仁說就行了。”
“好的,陳教授,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