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十分小心,仿佛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站起身的瞬間,他迅速將手中的小刀抵在了獨孤朝寒的後背,刀刃緊緊貼著她的衣衫。
楊權壓低聲音,在獨孤朝寒耳邊惡狠狠地說道:“不想死,就彆出聲。”
獨孤朝寒的身體猛地一僵,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後背那冰冷尖銳的觸感,她害怕地抿緊嘴唇,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但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侍衛剛走,城暮寒的喝聲又冷不丁傳來:“獨孤朝寒,你在這裡做什麼?”
楊權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似乎在警告獨孤朝寒不要輕舉妄動。
楊權輕車熟路地,再次借用花叢,貓著腰躲了進去。
茂密的花叢枝葉,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他努力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獨孤朝寒還是沒弄清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但背後被刀刃緊緊抵住,心中再疑惑恐懼,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津津,雙眼驚恐地盯著,正氣勢洶洶朝自己走來的城暮寒。
城暮寒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獨孤朝寒,地上的石板路在他的腳下發出“噔噔”的聲響,仿佛是他內心怒火的節奏。
陽光灑在他身上,金色光圈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輪廓,卻也讓他此刻陰沉的臉色,顯得更加冷峻。
獨孤朝寒被他這架勢嚇得想跑,可稍稍一動,背後抵著的刀子便往前送了幾分,冰冷的刺痛傳來,使她不得不站在原地。
城暮寒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狠狠地瞪著麵前的獨孤朝寒,那目光仿佛能噴出火來。
他瞪了獨孤朝寒一眼,又偏頭看向身後,那藏著南嶽箏的屋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和警惕。
他冷聲質問道:“你不好好待在自己屋子,為何偏偏要在這裡瞎轉?”
獨孤朝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喝聲,嚇得渾身一顫,嬌弱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那盈盈的淚光在陽光下閃爍,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解釋自己被挾持,可那抵在後背的刀刃,仿佛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讓她一個字也不敢吐露。
“我”
城暮寒見她支支吾吾,更覺得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眉頭皺得更緊,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獨孤朝寒,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氣場,讓獨孤朝寒感到越發的窒息。
城暮寒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指著獨孤朝寒大聲吼道:“你城府頗深,設計冤枉我,這背後目的,絕不會是你喜歡我那麼簡單!”
“啊?這”
聽城暮寒說自己喜歡他,獨孤朝寒疑惑又驚訝,抬起一雙淚眼,看著城暮寒。
“我我沒有!”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申辯。嘴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白,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
城暮寒絲毫不為所動,冷哼一聲,臉上滿是厭惡和不屑。
“獨孤朝寒,你少裝可憐!”
獨孤朝寒被他嚇得發抖,一雙眼睛蓄滿淚水,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仿佛下一秒就要決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