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暮寒那充滿怒火的目光注視下,強烈的恐懼如同一隻凶猛的無形猛獸,張牙舞爪地朝著獨孤朝寒撲來。
那一瞬間,她原本強撐著的堅強,就像脆弱的紙張,被輕易地撕碎。
獨孤朝寒的嘴唇顫抖得愈發厲害,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嗚咽,緊接著,“嗚”的一聲,她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嗚嗚嗚”
獨孤的哭聲淒厲而悲切,身體也隨著哭聲劇烈地顫抖起來,她雙手掩麵,淚水從指縫間不斷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她的肩膀抽動著,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恐懼,都通過哭聲宣泄出來。
城暮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大哭弄得一愣,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短暫的驚訝和茫然。
下一秒,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發出一陣冷笑。
城暮寒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獨孤朝寒:“新婚那夜,說我對嶽箏都是虛情假意之時,那樣高傲不屑,怎麼現在倒裝起柔弱來了?”
“我哪有說過這話?!”
“此乃我親眼所見,難道還能冤了你不成?怎麼,你想耍懶?”
獨孤朝寒不明白,他為何要把一些沒做過的事,強行扣在自己頭上。
委屈的眼淚止不住,嬌小的肩膀一顫一顫的,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
她的哭聲愈發悲切,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隨著淚水一同釋放出來。
獨孤朝寒一邊抽泣著,一邊大聲哭訴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流,肆意地流淌在她那蒼白的臉頰上:“你們都是壞人,就欺負我一個人!我還不如回去,就算全家都為難我,至少還有大狼狗對我好!”
她的身體因為哭泣而不停地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撐不住倒下去。發絲淩亂地散落在肩頭,隨著她的顫抖而輕輕晃動。
城暮寒站在那裡,看著眼前這個哭得肝腸寸斷的小姑娘,隻感覺她跟之前冤枉自己的獨孤朝寒判若兩人。
一定是裝的。
他心中的疑惑,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喝道:“獨孤朝寒,你彆裝了!”
說罷,他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抓住獨孤朝寒的手,那力度大得驚人,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疼!你放開,嗚嗚”
獨孤朝寒發出痛苦的呼喊,她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哀求。
她試圖掙脫城暮寒的束縛,卻隻是徒勞。
她纖細的手腕在城暮寒的大手中,顯得如此脆弱,被緊緊握住的地方很快泛起了紅痕。
獨孤朝寒站在那裡,身體被城暮寒緊緊鉗製,背後又有楊權那冰冷的刀子抵著,她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中。
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哭聲淒慘而絕望。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她嘶聲哭喊著,聲音已經沙啞。
“明明是你在冤枉我,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