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的怒喝和威脅聲,如雷般在獨孤朝寒的耳邊轟鳴,背後楊權的刀子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意,仿佛下一刻就會無情地刺穿她的身軀。
獨孤朝寒整個人仿佛被恐懼徹底吞噬,除了撕心裂肺地大哭,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她哭得聲嘶力竭,每一聲哭喊都飽含著無儘的委屈:“嗚嗚嗚我想母親!”
城暮寒聽到她提獨孤千聞,不由得又是一愣,回憶起了往昔與獨孤千聞的種種交集,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可想起獨孤朝寒的所作所為,這短暫的恍惚,馬上就被冰冷的憤怒所取代。
城暮寒怒不可遏,雙目圓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嘶聲喝道:“你還敢提你母親,我之前不過看在,和你母親是同僚的份上,對你關照有加,可你居然恩將仇報,冤枉於我,逼我娶你,你簡直是”
“你胡說,我沒有!”
獨孤朝寒歇斯底裡地反駁著,淚水混著汗水濕透了她的臉龐,聲音因為極度的激動而變得沙啞。
城暮寒怒極反笑,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砸在獨孤朝寒的心間:“又不承認?獨孤將軍生前光芒磊落,可你卻如此不擇手段,你簡直有辱你母親之名!”
獨孤朝寒聽了這話,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憤怒和悲傷,如洶湧的潮水般在她心中翻騰。
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淚水卻不受控製地繼續流淌。
“你胡說八道!不要再提我母親,也不許這樣說我!”
她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因為極度的悲憤而變得破碎。
獨孤朝寒咬著牙,不顧一切地想從城暮寒手裡,抽出自己被緊緊抓住的手。
她的身體劇烈地扭動著,仿佛一隻被困住的小獸在做最後的掙紮。
她的手指緊緊摳著城暮寒的手掌,試圖掙脫那如同鐵鉗般的束縛,卻隻是讓自己的手腕被勒得更紅。
城暮寒卻死死地抓著她,不肯鬆手分毫,兩人僵持不下。
一陣陰風吹過。
獨孤朝寒那悲切的哭聲漸漸消失,如同被風吹熄的燭火,最後隻剩下微弱的抽噎。
她的眼神逐漸渙散,原本充滿委屈和憤怒的光芒慢慢黯淡下去,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這具飽受折磨的軀體。
南嶽箏的意識回歸!
她剛一回神,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得心頭一顫。
隻見自己的手,被憤怒的城暮寒死死抓住,那力道大得幾乎要將骨頭捏碎。
城暮寒死死瞪著自己,雙目好似要噴出火來。
而自己的背後,還抵著一把冰冷的刀刃,那寒意透過衣衫,直直地刺入她的肌膚。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寂靜得讓人害怕。隻有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南嶽箏愈發急促的呼吸聲。
南嶽箏眉頭一皺,摸了摸臉上的淚水。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