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朝寒聞言,猛地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有疑惑。
“你敢對我動刑?”
那微弱的燭火在風中搖曳,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城暮寒的臉龐在光影中半隱半現,更增添了幾分陰森。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隻有他們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織。
獨孤朝寒臉上不見懼意,反倒冷笑了起來,那笑聲回蕩在這陰暗潮濕的牢房中,顯得刺耳。
城暮寒濃眉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喝道:“你居然還笑的出來,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
獨孤朝寒止住冷笑,冷聲道:“我身體本就孱弱,你如果敢對我動刑,我很有可能會死,如果我滿是傷痕的屍身被旁人發現,不知夫君該如何自處?”
城暮寒瞪著她,猛地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軀瞬間逼近獨孤朝寒,沉聲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
獨孤朝寒微微仰頭,毫不退縮地將目光,直直地迎向城暮寒。
“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又怎麼會威脅夫君呢?”
獨孤朝寒的聲音依舊是平靜如水,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帶著一種從容和淡定。
反倒是城暮寒整個人微微顫抖,似乎陷入困境的是他一樣。
“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那樣叫我!”
城暮寒怒吼道,他的聲音如雷貫耳,在這狹小的牢房中回蕩。他的額頭青筋暴起,臉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微弱的燭火,在城暮寒的動作帶起的微風中劇烈搖晃,光影在兩人的臉上瘋狂跳動。
城暮寒緊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他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閉上雙眼,片刻後再次睜開時,眼中的怒火稍稍收斂了一些,但依舊透著寒意。
“你說的沒錯,我不能對你動刑,但不在人身上留下痕跡,又能折磨人的辦法多的是。”
城暮寒的聲音低沉而陰冷,仿佛從地獄傳來的詛咒。
那微弱的燭火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寒意,顫抖得更加厲害,隨時都可能熄滅。城暮寒的眼神變得幽深而詭譎,讓人不寒而栗。
獨孤朝寒緊緊地盯著城暮寒,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猜出他接下來的舉動。
城暮寒緩緩踱步,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牢房中回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獨孤朝寒的心尖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猙獰。
“比如,這牢房中的老鼠和蟑螂,或許會很樂意與你作伴。”
獨孤朝寒一愣。
他想了半天的折磨人法子,就是老鼠蟑螂?
獨孤朝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那神情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像,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以往馳騁疆場,什麼場麵沒見過,區區老鼠蟑螂能嚇到她?
城暮寒見她坦然自若,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居然嚇不到獨孤朝寒?
那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對她一個小姑娘動刑嗎?
城暮寒也不想這樣做,可一想到還在沉睡的南嶽箏,還是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