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性格浮躁,又不肯吃苦,做事還沒毅力,坐在現在的位置都需要我罩著,將來我老了她是扛不住各方壓力的,更彆提掌控整個薑氏了。”
薑尚儒依然沒有避諱弟弟。
細數長女薑夏的不足時,字字清晰。
隨後又提起彆的孩子。
“你二姐、三姐完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她們倆隻想專心的搞搞藝術、談談戀愛,過過自己的小日子。
你小弟還小,將來長成什麼樣還不好說,看起來更適合跟著你媽媽搞學術。
我所有的兒女中,隻有你最適合。所以必須先公開你的身份。”
“所以我隻是被迫的選擇,如果薑夏或者我彆的兄弟姐妹有這個能力,您根本就不會想到我,是吧?”
木婉迎心情複雜。
一麵因為能力被父親認可而感到欣慰。
一麵卻又因為自己隻是個備胎而落寞。
薑尚儒又是一個溫笑。
銳利的目光緊緊鎖著女兒的小臉,笑得深沉。
“你要這麼說我也不反對。現在話都說開了。說說吧,你是否願意接受我的安排?是否願意回到薑氏,是否願意慢慢地著手接管薑氏?”
“你想好了?”
說話之際,木婉迎已經轉身。
和父親並肩站在台上。
一臉微笑地看向台下眾人。
當視線觸及台下層浪般的腦袋和數不儘的豔羨目光時,木婉迎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著‘登泰山而小天下’。
那一刻,站在台上的她靜靜地望著台下的眾生相,感受著孤台之上的風景,已經做出了決定。
她想要這個舞台!
她想要那個地位!
她願意接管薑氏!
她想要看看,有朝一日,當她站在薑尚儒、甚至比薑尚儒更高的位置時看到的將會是怎樣的風景。
但薑尚儒的態度與做法讓她心有芥蒂。
她並不想如此輕鬆地應諾,更擔心這樣輕輕鬆鬆就答應了最終會像陸成風一樣成為自己父親眼裡的棄子。
在‘不情不願’答應薑尚儒的同時,她還要給自己、給跟著自己奮力拚搏的姐妹們留出最寬最大的後路。
是以默了一會兒後她才用一貫叛逆的語氣回應身邊的父親。
“至於你問我願意不願意?哼!我有什麼不願意的?橫豎在我心裡您根本不是我爸,您是不是真心想要培養我我也不在乎。此事於我有利可圖,我沒有不願意的道理!”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薑尚儒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聽女兒麵無表情地說出那句熟悉的‘您根本不是我爸’,心還是免不得微微抽疼,很不是滋味。
可為了薑家、為了薑氏,為了她,他不得不那麼做。
想到這裡,薑尚儒掩下所有心思,轉頭靜靜地盯著女兒的小臉。
木婉迎也不回避。
微微點了點頭,“是,我答應了。但我有幾個條件。”
“說。”
對於這個女兒提條件,薑尚儒已經是駕輕就熟,再熟悉不過了。
木婉迎也不忸怩。
麵向薑氏員工的小臉上依然保持著禮貌的笑容。
“首先,我回薑氏可以,但是不能這樣撇下深海晨光回來。您得讓我把深海晨光帶上正軌,成為真正在江城排得上號的企業。”
“多久?時間太長我可等不起!”
“不會太久,您給我半年時間,半年時間,我用最大努力做好它!那個時候我回來,可比現在回來有說服力。”
“可以!”
“第二條:我那些陪著我出生入死的姐妹我不能半路拋下,想要我回薑氏可以,必須妥善安置好深海晨光和我的那群姐妹們!”
“你想怎麼安排?如你所說,你把深海晨光做大之後,她們會是公司的元老,你還要給她們什麼安排?”
“再元老也是個打工的,歸屬感與保障都不一樣。
她們是在我困難時陪著我一路打拚到現在的,我不能以‘元老’這個又空又大的詞來敷衍搪塞她們,我要給她們實際的利益和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