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迎說的鏗鏘有力。
事實上她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她會希望有人陪著她吃苦、打拚,但是也會實實在在的給她們爭取利益。
她換了一口氣,繼續對自己的父親說:
“所以我要您把深海晨光完完全全劃給我,我要我那群姐妹都能拿到深海晨光的股份,我要她們徹底成為公司的一份子!”
“你確定?”
“確定!”
“一個深海晨光對我而言不值得一談,給了你也無所謂。
但是如你所說,等你把它做起來,不說做到像奚殿寧那樣的龐然大物,就是能做到馮原年那樣的體量,也是不可忽視的利益,你真舍得分給她們?”
“我為什麼舍不得?想讓彆人跟著你拚命,總不能隻喂人吃草而不給人吃肉吧?
隻靠一張嘴團結的力量根本不是力量,隻有真情實感和實際利益牢牢捆綁的力量才是真真正正的力量。”
木婉迎回答的乾脆利落。
根本沒有猶豫。
這不僅讓薑尚儒兩眼放光。
就連一旁的薑崇武也不由得多看了木婉迎兩眼。
薑尚儒略一沉吟,很快應了木婉迎的要求,就此和木婉迎達成了協議,隨後將木婉迎引薦給身邊的弟弟。
“婉迎,這是你的二叔薑崇武,他很早就從家裡搬出去了,你又很少在家裡,大概從來沒見過。”
“我爺爺奶奶親生的嗎?還是和我一樣,從小就被扔出去養的可憐蟲?”
木婉迎似乎有意戳父親的肺管子。
故意很沒有禮貌地問了一聲。
問得薑尚儒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兒的話,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還不能動氣斥責。
倒是他身邊的薑崇武笑著走來,抱了抱木婉迎,貼在木婉迎的耳邊低聲吐槽。
“你這丫頭的脾氣倒是和我很像,我很喜歡。告訴你,我不是你爺爺的私生子,和你爸是一母同胞,同父同母。
也不是和你一樣,從小被家裡丟出去養的可憐蟲。
我和你爸一起長大的,隻是氣不過你爺爺奶奶太過偏心眼,什麼好東西都想著你爸,在你很小的時候一氣之下帶著你二嬸離家出走了。”
“二叔,您比我有骨氣!”
大概是感同身受,又或者是回想起了自己那已經過了世但是對自己並不好的爺爺奶奶。
薑崇武的這一番話說完,木婉迎竟然在一瞬之間對這個從未見過的二叔有不少好感。
“謝謝誇獎,你也不錯,你最近的表現二叔可是看在眼裡的,加油,好好乾!還有,你家小妹對你更是崇拜的什麼似的,大概一放假就要飛回來找你了。”
“我小妹?您女兒?”
“嗯,叫薑燁,一個和你一樣心比天高的野丫頭,瘋得很,二叔我老了,管不了了,以後你見了幫二叔多管管。”
薑崇武很好地進入了叔叔的角色,對木婉迎這個晚輩也有該有的寵溺。
倒把薑尚儒比得什麼都不是了。
寒暄過後,被‘冷落’的薑尚儒再次清了清嗓子,帶著二人在台上發言,不僅介紹了薑崇武的‘功績’,還大肆宣揚了木婉迎這半年的‘業績’。
在此過程,忽然有人提出質疑。
問薑尚儒據查深海晨光的總經理叫木婉迎,和眼前的薑婉迎有什麼關係?
薑尚儒不急不躁,淡聲解釋:
“木婉迎就是薑婉迎,薑婉迎也是木婉迎,她們是同一個人。
我母親迷信,婉迎出生的時候她老人家請人算了一卦。
卦象顯示這個孩子五行缺木,需要交給一個姓木的人家撫養才養得活,所以就把孩子送出去了。”
薑尚儒眼不紅心不跳,肆無忌憚地說著謊。
木婉迎也懶得拆穿他。
薑尚儒淡淡一笑,繼續將演說進行到底,而後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一手牽著弟弟、一手牽著女兒無比和諧地走下台來。
一路往下走時,木婉迎看見了薑夏。
隻是簡短的一個對視,木婉迎已經能清晰地看見薑夏的後槽牙快都咬碎。
木婉迎懶得搭理,立即挪開視線,便撞上了陸林風溫柔又略帶挑逗的目光。
她趕忙彆開,順嘴問了父親一句,“對了,薑氏的年會,您乾嘛喊陸林風、陸雲風、婁家大少和奚家兩位公子哥過來?”
“哦,最近看陸林風有點不順眼,想試試看能不能給你挑一個更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