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迎閉著眼睛,無力地靠在座椅上,一句話也不吭。
陸林風沒了法子,隻能把車往滿庭春開。
到薑家後親手將不發一言的木婉迎交給了木婉迎的媽媽虞清雅,“媽,幫我照顧一下婉迎。”
“怎麼了?吵架了?”
虞清雅看著女兒、女婿的臉色心裡咯噔一聲,忙將女兒拉到懷裡,伸手擦乾了女兒臉上的淚痕。
見兩個人都不說話,虞清雅還以為自己猜中了,立馬板下臉。
“真是你欺負婉迎了?陸林風,我警告你,我的女兒嫁給你是跟你過日子的,不是被你欺負的!你敢欺負她我跟你玩命!”
“媽,我沒有,我……”
陸林風心疼地看向神情呆滯的木婉迎。
依然無從解釋。
虞清雅也不想聽他解釋,指了指外麵,“說不清楚就給我滾出去!滾到外麵去好好的反省!”
“好!”
陸林風一聲反抗都沒有。
十分聽話地點了點頭。
轉身出門前見妻子臉上又掛了淚,他抬起手就想幫木婉迎擦乾,卻再一次被木婉迎伸手打落。
“彆碰我!”
木婉迎終於有了反應。
這麼吼了一聲後立即趴到了媽媽的懷裡唔唔唔唔地哭了起來。
陸林風很不舍就這樣離開。
但又擔心強留在此會刺激到她,隻能強忍著心疼慢步往外走。
但是他並沒有離開滿庭春,更沒有離開薑家。
就站在薑家的院子裡,站在冬夜的寒風中,癡癡地望著木婉迎,從一樓客廳的背影到二樓臥室裡麵的光影,眼神片刻沒有挪離。
薑家的保姆關院門的時候他也沒離開。
甚至都趕不走。
惹得保姆很是為難,“陸少,您這樣我很為難。您回去吧,我家小姐就在樓上,有太太關照不會有事的。”
“我想陪著她。”
陸林風嗓音低沉,依舊癡癡地望著薑家二樓的主臥,望著那一抹纖細的光影。
保姆又是一陣長歎。
“您家也不遠,就在隔壁,陸少,姑爺,您回吧,您在這裡我關院門不是,不關院門也不是,這可怎麼是好?”
“張姐,您關門吧,我不想回家,就想在這院子裡看著她,您儘管關門,不用管我。”
“那怎麼行?您要是凍壞了您家老爺子老太太還不得吃了我?”
“他們不會管我的,您關門吧!而且我的車就在旁邊,不會讓我自己凍壞的,冷了我會回車上。”
“好吧,那我關門了!”
張姐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把院門、家門都關了。
但並不敢就這樣歇下,而是跑到了樓上,跑到了虞清雅的臥室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向虞清雅轉述了一遍。
虞清雅聽後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回去歇著吧。”
虞清雅打發了張姐。
再走到窗邊,撩開窗簾的一角往樓下看去,果然見陸林風還站在樓下,站在他們家的院子裡,正抬頭癡癡地看向她的臥室。
虞清雅的心一下就軟了。
雖未對陸林風說些什麼,卻已走到木婉迎的身邊,輕撫著她的小臉問。
“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婉迎,有話可以告訴媽媽。
陸林風這個人吧有點兒嘴毒,媽媽從小就不太喜歡,但是那孩子的心不壞,對你也還行,現在還站在樓下,認錯態度很好。
你受了什麼委屈儘管對媽媽說,趁著他還沒走,媽媽正好下去給你出個氣,打他個半死不活!”
虞清雅裝模作樣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