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落下,似乎車廂內下了一場黑色之雨。
不過瞎子並未放棄警惕,反而在收回妖刀後向前躍起,抖腕將妖刀甩回行囊中的刀鞘,準備稍後再找機會來一個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倒是其次,主要還是這水行之力有古怪,他須得儘可能遠離,雖然不知道哪裡有古怪,但是心中的另一個聲音卻一直提醒著他。
【你個莽夫離那些黑水遠一點,我可不想我未來的身體出問題。】許是出於妖魔直覺,體內的另外之己出聲提示。
從橫綱身周間隙躍至其身後,稍顯稚嫩的覆羽膜翅也展開滑翔,將秦西涯帶離橫綱身後稍遠之處。
落地之後他觀察那些黑水,黑水隻是被擊潰散做水滴,並未被完全剿滅,而被攪碎的黑色水汽亦將餐車車廂變得一片黑霧蒙蒙,亦在更加濃鬱。
正所謂水無常形,無孔不入,亦有潤下之功,此般呼吸之間亦會吸入些許水汽,故而瞎子閉氣轉以龜息功以內氣於體內自循環代替呼吸。
同時諸多內氣亦交相將吸入體內的黑水水汽驅離體外,玉龜功靈顯現,化作六邊形護盾附著在瞎子體表。
終於,這般水行之力的古怪之處顯露。
它們卻是在削弱六邊形護盾的防禦,且這種削弱似乎時間頗為長久,於是內氣催逼同這般削弱相抗衡,好在功靈護盾更為不凡,能夠抵抗。
可想而知,若是沒有替代之物,那麼己身也會被削弱。
瞎子知道需要速戰速決,因此跨步劈刀,劈開黑霧後,缺口又被其他黑霧所填充。
真正的橫綱似乎潛藏在黑霧之中了。
瞎子本以為這橫綱隻會在過道之中,因此用妖刀碎刃探路,可前路後路一片坦蕩,察覺到不妙後瞎子便召回妖刀碎刃,聽風也聽不到橫綱到底在哪,片片碎刃在身周轉旋形成了第二道‘防禦’。
不,不對勁,出刀的速度和力量也被削弱了,甚至就連以氣禦刀的操縱性也在被緩緩削弱。
遽爾間粗大木藤也從周遭襲來,水生木,以水行增木勢,此刻木藤猶如一杆杆大槍,
碎刃之刀攔截木槍,攪碎化作根根木屑,
而後木生火,木屑引燃做火,瞎子以遊刀勢蕩開一眾火星,
火星落地便為灰土,火生土,土行之力加重,向下拉扯的重力隨同激增,
土又生金,聽風終於聽到了米象之風,
在霧中好似傳送的橫綱自前而後矮身飛撲,蒲扇般的大手摟住瞎子左腿膕窩,繼而猛地躍起將瞎子下砸,那龐然的體重似有千鈞之力,將瞎子整個人壓倒在身下,
瞎子自不會坐以待斃,殺豬刀也猛力向著米象背後硬砍,雖帶動以氣禦刀,但砍中的手感卻極其不對勁,
體表堅韌隻能破開三寸,但隨後便被其內的脂肪所緩衝,被堅實肌肉所推開,僅能斬斷些許肌纖維。
他的重量也不正常,就連體表的堅韌度也被提升了,以妖刀之利僅僅隻能在其體表留下淺淺劃痕,
而後金又生水,一擊之下米象又在黑霧當中傳送轉移,聽不見其蹤跡。
瞎子身上護盾裂紋橫生,但是隨後內氣補增便又恢複,剛剛這一招雖然猛,可瞎子卻不痛不癢。
畢竟身體經過外功捶打,上升的也不止是氣力,
而這份外功所帶來的防禦力也返現在了甲殼之上且有所增加,而甲殼之能又與身相疊,可以說此甲殼為真正的第一道防線。
碎刃削減部分力道,其後護盾承受了些傷害,真正落到甲殼上的威力也十不存一,甲殼之內的身體也毫無損害。
總體來說瞎子並未破防,隻是看起來狼狽。
但此消彼長,打起來真麻煩,
好在他也看出了米象五行之力的一些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