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懿嘿嘿一笑,揉了揉耳朵,立即獻媚討好道,“大師,做事嘛,要分清主次不是?眼看著年關將近,薄州三郡竟還有一郡未去,晚輩這心裡,不安呐!若真因修繕寶寺而耽擱了遼西百姓的好日子,晚輩這心裡,怕是要愧疚一輩子哦!”
寂榮本就有心放劉懿南下,此刻見劉懿言語真誠,心裡又軟了幾分,卻仍故作氣惱地點了點劉懿的腦袋,不冷不熱地道,“哼,那也不能成為你背信棄義的理由,咱們可是說好了,你為我翻新寺廟,我授你本寺珍寶。”
“妙卿,快!”
劉懿馬上奔了起來,快速呼喚小嬌娘,喬妙卿心領神會,立即從懷中取出《鳳翥劍》和《樂子長記》兩本秘籍,放到了寂榮身前。
劉懿目不轉睛地看著寂榮,笑嗬嗬地說道,“大師,兩本不世秘笈中的內容,晚輩與妙卿已經滾瓜爛熟,現今物歸原主。至於魁罡劍嘛,您老人家就當作這段時間晚輩的將士們辛苦勞作的酬勞了,哈哈哈!如何呀?”
看似合情合理,可寂榮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扒了一口齋飯,方才醒悟,拍了拍自己那顆佛頭,放下碗筷,再次拽起了劉懿的耳朵,佯怒道,“你小子倒是會算賬,秘笈你和這丫頭學也學了、用也用了,這秘籍在你二人手中,此刻還不如一張廢紙,這時候奉還本僧,是個啥意思?啊?欺負本僧腦子不靈光麼?”
一顯在一旁不知趣地哈哈大笑,“大師,您腦子不靈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著外人,彆竟說實話!”
“哎呦呦,我的大師,您要是喜歡捏耳朵,能不能換一個?聽話,咱換一個吧!”
劉懿祈求之聲剛剛落下,寂榮狠狠剜了一顯一眼,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這下好了,兩隻耳朵都遭了災,疼的劉懿齜牙咧嘴,欲哭無淚。
喬妙卿嬌笑一聲,玉手搭在寂榮的胳膊,上來趕忙說道,“大師莫急嘛!且聽小應龍慢慢道來。”
順著小嬌娘微弱的力道,寂榮又鬆開了手,歪著頭不看劉懿。
劉懿趕忙蹭到寂榮轉頭一側,快速解釋道,“大師,《鳳翥劍》和《樂子長記》為寒楓寺至寶,晚輩與妙卿不敢獨貪,學成之後必定是要奉還的。今日,我與妙卿可以在皇天後土之下發誓,我二人所學內容,絕不外透,將來帶到地獄幽冥,也不會吐露半個字。至於翻新寺廟,還請寂榮大師安心,待我平田事了,一定赴約前來幫忙,到時候,保證寒楓寺成為天下間最最氣派的寺院。妙卿,快!”
劉懿話音一落,喬妙卿立即跪坐在劉懿身側。
兩人正要舉手立誓,卻被寂榮打斷,他淡淡地道,“心中有誓,約定自成,這些凡塵俗世的嘴上功夫,就免了吧!”
劉懿試探問道,“大師,那?”
“收拾東西,明天滾蛋!”
寂榮一把攬過《鳳翥劍》和《樂子長記》,草草收入換中,低頭吃飯,便不再說話。
劉懿對寂榮大師千恩萬謝,立刻拉著喬妙卿奪門而去。
臨了,他還不忘得了便宜賣乖,笑嘻嘻地道,“寂榮大師,您這酒窖裡的酒,晚輩可要搬走一些!出家人怎能多沾世俗之物?豈不是擾了佛心?這份苦,晚輩替您受了!”
寂榮正要抬頭說話,忽見一縷陽光籠罩在劉懿俊俏的臉上,映照的劉懿如清晨的陽光
寂榮大師自顧自搖頭笑了笑,“罷了!罷了!”
如果你是陽光,那就去吧,去人間需要陽光的地方,好好發光發熱吧!
劉懿和喬妙卿走後,屋內忽然空落落的,一顯看著寂榮大師,忽然覺得寂榮大師有些憋悶。
為了緩解氣氛,一顯走到寂榮身前,眉清目秀,放聲道,“大師請放心,佛爺我說話還是算數的!我一定幫你把寒楓寺修繕完畢。”
“沒大沒小!沒大沒小!在我麵前,也敢自稱佛爺!”
寂榮用筷子頭戳了戳一顯的頭,問道,“蝸居小廟,你不覺得憋悶?”
“心有自由,入目雲天儘自由。”一顯佛心佛語,轉而嘿嘿一笑,“大師,您這可是天下四大古刹之一,呆在這裡,又怎會憋悶呢?”
寂榮正要滿意地誇讚幾句時。
一顯忽然起身,也跑了出去,大黃和二黃緊跟在後。
隻聽一顯邊跑邊說,“寂榮大師,佛爺我人留在這兒,你酒可要管夠哈!”
“不學好,找打!”
寂榮放下碗筷,怒叫著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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