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蹊蹺,當騎卒入帳,鄧翼看到那枚標有特殊符咒的聯絡密令時,沉死了片刻,他沒有著急領命,反而思索起來。
根據令兵所報,昨晚,有一名上境文人隻身赴營,召集血衣天兵,呼喚健碩土甲,一番呼風喚雨,把呼延無憂領銜的帝江衛攪了個天翻地覆,大元帥苻文差一點從彆處調兵協防,帝江衛損兵折將,傷亡近三千甲,最後還是讓那老賊從容脫身。
一想到這裡,鄧翼這火急火燎的漢子,便告釋然了,他不禁長呼一氣,心中暗想:上境文人恐怖如斯,想必是大元帥心生膽怯心情,又恥於直言,遂行此法將己方軍隊輪換至中軍大營,以期自己能夠心領神會,主動協防吧!
想到這兒,鄧翼便要領命交接軍隊。
可是,不對啊!
鄧翼呲了一口冷氣,又陷入沉默。
昨夜四皇子麾下寵臣趙安南,疾馳東西南北四大營奔走相告,勒令諸軍按兵不動,今兒個咋就朝令夕改了?
不對,四皇子殿下文武雙全,做事雷厲風行,能立下‘攻略薄州’雄策的元帥,絕對不是隨意篡改軍令之人,也不是遇見強者便心生膽怯之主啊!
鄧翼死死凝視著漢卒手上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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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黃金令牌是真的呀!
難道是劉沁和劉瀚叛變了?
也不對啊!
劉沁和劉瀚鐵了心稱王,沒有理由反叛大秦啊!
一向腦子不太靈光,隻知上陣衝殺的鄧翼,能把事情想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大大地為難他了。
隻見鄧翼想的焦頭爛額,他揉了揉太陽穴,一陣頭大,總覺得自己的思路沒有任何問題,可就是覺得哪裡或有紕漏,搞得他心神不寧。
嗯......,這種感覺,真想殺人啊!
鄧翼狠勁兒撓了撓腦袋,他忽然想起一個人。
他的親弟弟,鄧翼。
哎,我那弟弟鄧裘,絕頂聰明,肝膽俱雄,可非整日與一群木頭疙瘩為伍,偏要做什麼狗屁墨家钜子,離經叛道!實在離經叛道!
如果他在,也用不著老子勞心費神來猜這檔子破事兒了。
牢騷歸牢騷,鄧翼舉止並沒有衝動。
一種戰陣宿將的直覺告訴他,這事兒似乎沒那麼簡單,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要派人速去中軍大營核實一番才好,大元帥的中軍雖有陽樂城阻隔,一南一北,但一騎奔出,往返也就半個時辰,陽樂城已如危卵,晚半個時辰攻城,不礙事,待核查清楚再行攻城,也不晚。
如果消息是假的,那必須要立刻將眼前的漢卒逮捕,嚴刑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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