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個本該早就死去的朝廷命官,居然就在江淮,你說,這對朝廷來說,是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少爺,此人光明正大的出現,該是不怕被人發現的。”
“那要看怎麼利用他這個身份了。”陸華章笑了笑,看著外麵的景色,他看得出來,溫知渝是不相信自己的,但他一路走來,不信他的人多了去了,最後,還不是都敗在他手底下。
“少爺,老爺說過,要你不要橫生枝節。”那個徐伯看著陸華章,帶著些警告。
“我會想辦法去接觸她的,父親可是讓你們聽我的,徐伯,我做事,不需要你來置喙。”
陸華章說完,轉身就走了,徐伯身後的一個年輕人忍不住輕嗤一聲“還真的將自己當成少主了。”
徐伯沒說話,隻是眸色陰沉的看著陸華章遠去的身影。
蕭霽拉著溫知渝在街上走,周圍的攤販不少,溫知渝嚼著一塊琥珀牛乳糖,就走了一路,蕭霽不喜歡吃,但卻喜歡去投喂溫知渝。
“之前還說我瘦,阿姐才是,怎的都不胖一些呢?”
蕭霽原本病的時候,硬生生將自己瘦成了一把骨頭,但大半年的時間,已經將養的差不多了,腰帶重新長了了一掌寬,肩背也重新寬了起來,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
倒是溫知渝,在這勞心勞力的,怎麼也長不出一點肉來。
“阿姐。”
蕭霽將溫知渝攬在懷中,大庭廣眾,溫知渝下意識要掙紮,蕭霽微微側過身,看似親昵的在和懷中人調情,“阿姐,身後有人跟著我們,從出府之後就一直跟著。”
溫知渝順便在旁邊買了一塊米餅,這個時候的米餅都做的十分粗糙,脫殼的大米,放入模具中,砂糖化成的糖水澆進去,就成了米餅。
米餅有些燙,蕭霽用油紙包起來,送到溫知渝嘴邊。
溫知渝咬了一口“他不跟蹤我們才奇怪吧,但這裡是江淮,他能做什麼呢?”
蕭霽點頭,他在阿姐身邊,自然不會讓阿姐有危險。
不過,是錯覺嗎?他好像見過那個人,蕭霽的記憶力不錯,但凡和他打過交道的,他都會有一個印象,這種不確定的時候少有。
“他來講和,既不問我們想要什麼,也不說他能給什麼,這樣的談判倒是有意思。”
溫知渝和蕭霽走進了一家酒樓,說是今日有鮮魚,說是海魚,味道鮮美。
“他若是要的不少,和我說有什麼用,該和殿下說才是,不想硬碰硬,這個時候,想要的肯定不會是錢了,該是打算要權的,我可給不了。”
蕭霽放下茶杯,開始給溫知渝挑魚刺“此人不好打交道,阿姐這些時日不要離我太遠。”
“會有危險?”
“不知道,不過那位看上去十分的不良善啊。”
蕭霽隨口一說,半真半假,但瓊州,的確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