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們到時候,還是養一隻狸奴吧。”
“嗯?”
溫知渝不知道,事情怎麼突然扯到狸奴身上了?而且,除了需要的時候,蕭霽顯然是不怎麼喜歡狸奴的。
“嗯,要一隻在狗頭上耀武揚威的狸奴。”
蕭霽看著溫知渝,帶著些許促狹的笑容。
然後今日,兩軍還沒有擺開陣勢,雙方連一次試探的戰爭都沒有開始,朝廷派來的使臣來了。
容玉也是彆出心裁,在軍營之中見了來訪的使臣,那些使臣踏入渝州的時候,還帶著些許的不屑,那自然不是對皇太孫的不屑,而是朝著容玉而去的,一個公主,至多也不過是被皇族供養,居然敢擁兵自重,起兵反叛。
但進入軍營之後,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變了。
這些人是同蕭景陽一起來的,蕭景陽的大軍在渝州五十裡外駐紮,先鋒部隊,距離渝州的城樓卻隻有十裡,三十萬大軍綿延了數十裡,這些文官都全都見過的。
但北關軍卻是不一樣的,整齊有序的將士,來來往往的兵卒都穿著盔甲,身材健壯,表情,甚至算得上凶戾,看著他們的眼神,像是要衝上來砍殺了他們一樣。
有年輕的官員,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他原以為,北關軍隻是不正規的叛軍,可現在,北關軍好像更像是朝廷的王軍。
容玉坐在軍帳之中,也穿著盔甲,來的文官裡麵,也有曾在京城見到過大公主的人。
容玉在京城是什麼樣子的?
是身嬌肉貴,雍容華貴的公主,不論先帝是真心寵愛,還是假意安撫,這位名聲不好的大公主,依舊身份尊貴,衣著華麗,膚如凝脂。
可現在,容玉的身材早已不複從前的纖細,因為她不再去穿繁複的衣裙,她現在,要穿的是盔甲,她要有些力氣,才能耍起大刀長槍。
容玉看著那些使臣站在軍帳裡,突然笑了一下“我應該還沒被皇族的玉蝶除名吧,各位在這裡,還是該叫我一聲大公主吧。”
“既知自己是大胤的公主,竟還做出此等擁兵自重之事,如何對得起先帝教誨啊。”
說話的是個白胡子老頭,容玉掃了一眼,不認識。
“大人這話說的好,那麼,這位大人,不知,您在京城,金鑾殿上,可有這樣問過如今皇位上的那個人?”
容玉負手而立。
“去問問容霖,他可還記得先帝的教誨?”
容玉問完,突然笑了一聲,“哦,倒是本宮忘了,龍椅上那位,先帝不曾教誨,否則也做不出殺父弑母的事情來。”
“倒是此事,各位可曾去問過容霖,他的生身母妃和父皇,到底是怎麼死的?是意外,還是被迫為他鋪了路?”
容玉咄咄逼人。
溫知渝趕來的時候,藍影衝出來說要去找軍醫。
“怎麼了?”
“殿下說了幾句話,有一位大人突然吐血了。”